我十四岁的时候,学校是按男女严格分开的。那时已有了女子大学,也有女子中学。男女学生之间的关系受到严格的限制,彼此见而的机会都很少。因此,男女学生之间的混乱的性关系当然也不会发生。但是同性恋却不能避免。我十四岁进寄宿学校以前,同性恋这种事连昕都没有听说过。但入学以后,这个问题成了经常性的话题,我也就经常听到这类事情了。很遗憾,同性恋是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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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编第三章智慧的生物人类
宿学校的一个弊病。
我觉得要在男女同校和不同校这两种制度的长处和短处取得平衡是极其困难的。要想用男女分校来防止异性间的性混乱,却叉带来了同性恋这种同样深刻的问题。
池田正如您所指出的,我想男女同校与否都各有问题。
我个人认为,说男性同性恋或女性同性恋是坏事,这终究是相对的。有的社会,比如古代希腊,认为这是正当的。有的社会却要加以谴责。而另一方面,男女间的性关系却涉及到妊娠问题和生命的尊严问题。因此,如果不得不在学生间出现的同性恋与异性间性关系两者中,选择一下哪个更坏的话,我不得不说同性恋还是小恶。
我本人除大学外,创立了两所初中c高中,都是男女分校。我这样做倒不是特别意识到男女同校会产生性混乱,而是为了学生们能专心学习。当然,我并不希望在学生们中间产生同性恋之类的性问题。但是这类问题可以想见或许会发生的。对此,我主张应听凭学生的良心。
我认为学校或公共机构应当培养人们能尊重个人的自由判断的品质,给他们提供正确判断的素材。假如个人判断的结果是错误的,这证明学校没有很好完成任务。干涉个人的自由,这只能表明自己的无能和傲慢。也许这过于理想主义了,但我考虑所谓学校教育就应当是这样。
5j教育工作者与研究工作者
池田博士曾经说过,实际执教的教员和专门从事研究的人,将来最好分离。确实,教育和研究原本是完全不同的东西,而且一到高水平阶段,教育就往往很容易被牺牲。
对博士的想法,我也很关心。只是我觉得在实行教育与研究分离的时候,也要考虑到不利的一面。因为作为机构,将教育和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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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望二十一世纪
究分离的方向虽然可行,但教员恐怕就会因此失去以前兼有研究人员的一面,面且这也有可能会丧失教员的教学活动不可缺少的新鲜性。所以,即使假定分离了,如何使教育和研究互相交流,如何提高教员的质量,就会成为一个重要的问题。关于这一点,博士认为在制度上最好有哪些改革
汤因比我考虑,在大学水平的教育中,应当给教授们开展研究活动的时间和机会。而且应把这种研究活动看成和讲课一样,是他们不可缺少的义务的一部分。
大学教育的作用在于教给学生自我教育的方法。我觉得要想有效地完成这个任务,首先教授们必须继续进行自我教育。而教职人员的自我教育唯有开展研究活动。
与此相反,研究人员就不需要同时也是教员。一个人适台搞研究,未必任何时候都适合搞教育。话虽这么说,我并不认为一个研究人员排斥其他一切活动,将工作时间全部投入研究,就会创造第一流的工作。如果这样做,就会脱离人类生活的潮流而孤立起来,并且无法获得研究室和书库中得不到的实际经验。最富有创造性的研究人员,是经常将研究与其他某种活动结合起来的人。在我本人的专业领域,即历史研究中,最著名的历史学家们虽不能一定说工作的同时还兼教职,但他们同时都兼政治家c行政官,军人或实业家。其中有些人同时兼两种职业,也有些人在职业生活的中途主动或迫于其他原因而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