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脸拾得高高的。
「是很可怕啊但也没办法,毕竟只有我自己获救,弟弟是一个人死去的。所以他要附身在我身上也是无可厚非,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只是,她的话好像有一半是在对自己说的。
但是袴田还是摸不著头绪,附在亚梨子身上的真是她葬身火窟的弟弟吗
那个时候看见的脸,怎么样都看不出来是小孩的脸,那个脸像是大人表情看来甚至是比亚梨子年纪还要大的大人。
「你觉得弟弟附在自己身上是没有办法的事,所以一点也不介意吗」
「对。」
「那么,虽然我并不认为那不需要介意,但如果那个附在你身上的东西并不是你弟,根本是其他东西的话,你要怎么办」
亚梨子陷入短暂的沉默,她不解地歪著头,好像正在嗯考袴田所说的话。
「也就是说」
她终於正视著袴田的脸。
「附在我身上的东西,有可能并不是我弟吗」
「对。」
但对於袴田的话,亚梨子这次想都不想地就摇摇头说:
「那是不可能的,我的弟弟大地就在我身边啊。」
然後,她把自己的右手张开在袴田眼前。
那是好纤细的一只小手,亚梨子的手看起来比袴田的手还小上两倍之多。可是,那小小的右手,不知道为什么大拇指红冬冬的。
「那只手指是受伤了吗」
袴田问完,她摇了摇头。
「当初大地要抓住我的手时,只握到了这根大拇指。那是好小的一只手,他用那只小手用力握著这只拇指。但是那时候,柜子就倒下了。从此以後,就只有这只手指像是长了痣一样,一直都红红的。我想,这只手指二正仍和大地紧紧相连著。」
3
隔天是星期六,学校虽然放假,但袴田从一大早就毫不懈怠地自我修行。
袴田的一天是跟日出一起开始的。他先用冷水净身,再打坐大约一小时,平静地冥想并感受大自然的脉动。然後,向万物怀著感恩的心情,感谢一天又能从平安无事的修行中开始,接著暍一杯水。
从祖父那学来的这套修行法,似乎跟同宗的最高寺院不同,好像是祖父自己的做法。不过袴田并不介意,他每天都认真执行。
一旦好好完成早上的修行,心情总是会特别平静,一天的生活因此可以顺利展开。
但是,袴田今天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就算敞开窗户吹著冷风认真打坐,仍是焦躁不已。
照预定的时问打坐完毕後,总觉得有什么不足,於是袴田打算做很久没做的抄经。
他准备了纸c笔并点好香,但即便屋里已经飘满香气,他却始终无法进入状况。
此时,他脑海里浮现了昨晚少女的脸亚梨子。
不能放任她这样下去虽然现在又再度强烈地这么想著,但昨晚被她说「这样没关系」而明白拒绝後,就被赶了回来。干嘛不再死缠烂打一点或是跟她约今天再见面这令袴田现在懊悔不已。
就在袴田一脸懊恼,自己一个人闷不吭声地嗯考时,窗外传来明朗的声音。
「袴田。」
打开窗户一看是玄太郎,还有伊佐也站在二芳。
「早安。」伊佐还是一如往常露出爽朗的笑容。
他瞥了袴田手边一眼,「啊,你要抄经吗」
「啊,对啊。」
伊佐露出一脸笑意地问著,至於这个幽灵身旁的玄太郎,则开心地跳了两三下,就跳进敞开的窗户里。
「没用c没用的啦,袴田你这么做是没用的啦」
「喂,玄太郎」
伊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