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祝贺你才是,呵呵。”
“我现在是甩不掉她了,你说咋办”
“那就结婚啊你还想怎么的”
若智恨恨地掐灭烟头说:“我跟她结婚我还没玩够呐。”
“玩了几十年了,也该她玩你了。”
“我得找机会踢了她,我们才同居了没几天,我就觉得这个女人心数不怎么正。”
我正准备说话,忽然有人敲门,是公孙篱,看我和若智在一起,没说话又出去了。
若智说:“前几天一个朋友请我去卡厅玩,有个小姐跟我们很聊得来,还说她每天都坚持写日记,已经有几大本了,封面上就叫婊子日记,我觉得这个有意思,可以当个素材。”
“还有这么坦荡的人你见那个笔记本了”
“我没见,是那个朋友见了,他在卡厅做保安。”
“你没问都记了些什么不会光是营业收入的记录吧”
“全是接客的心得体会什么的,我还问她这个日字是动词还是量词,她说是动词,这些都是小说素材,准备挣够钱之后就从良当作家。”
第三部分第40节对三陪女的采访
我和若智悄悄开始了对三陪女的采访,在没有得到工作室大多数人认同的情况下,我们只能私下里干,虽说我对每一项业务都有决定权,可我也不能太过骄纵。
“存在的未必是合理的”,三陪小姐即是如此,但报道不合理的现象,却不一定就是正确的。自欺欺人是在某些时候是新闻管制中的一大特色,我也知道这些所谓的“报道禁区”不能擅自闯入,真正让我感兴趣的只是那个“婊子日记”,我和许多人一样,具有窥私的。
在兰州人的印象中,火车站前的天水路一直是个红灯闪烁的区域,那些或明或暗的娼妓公交车一般地穿行,她们的性质也雷同于公交车掏钱就上。当地媒体总是礼貌地称呼她们为“站街女”,乍一听还以为是站街上执勤的女警官。跟国内大部分都市报一样,他们喜欢用一些寓意丰富的生造名词不厌其烦地误导民众。或者,是媒体用自己的话语权给娼妓们划分了级别,在娼妓圈里,“站街女”大概不属于“三陪”行列,但却忽略了她们的“平民意识。”
我问若智:“这些公交车你有没认识的”
若智说:“认识她们顶毬用”
“你不要搞歧视嘛,怎么说人家也是为人民服务的。”
“这就是你不知道了,火车站上的这些大多是放鸽子的,你还真以为她们是为人民服务的”
“什么叫放鸽子”
“就是一些混不清楚的刁刁灰,让自己的老婆勾引刚下火车的外地人,找个地方上床的时候他们就去抓,然后就敲诈。”
“现在还有人干这样古老的勾当”
“越古老的勾当才越有生命力知道吗”
“有人上当吗”
“不知道,要不你去试试”
“还是你去吧,”我说:“我不好这个,你在这方面是强项。”
“就是,你是君子,我是流氓,这我知道。”
“我也是流氓,不过我道貌岸然。”
“在办公室里你还一本正经呢,主任做得有板有眼。”
“操你还上纲上线了用兰州话说,你连棱子都捣不清楚了”
“能捣清楚才不跟你在办公室急,不然早跟你掀桌子了。”
“怎么着还想打一架”
“不敢了,”若智说:“你是我哥,行了吧”
“那就少唧唧歪歪的。”
若智所说的这个卡厅位于火车站附近一座末流宾馆的五楼,真正用来唱歌跳舞的地方倒不足30平米,若智说这一层楼全是,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都有包厢,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