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无法对皇室造成威胁”
“我并不想诛灭辰月,我根本没有那个力量。”阴万里倏然抬起头盯着他,眼中隐隐有怒火,“何况,我恨的是雷枯火,不是你,也不是古伦俄,关于这一点,我还是分得很清楚,我绝不会害你,也绝不会害白初烟,她可是白氏骨血”
“真的不是你挑拨靖亭暗害她”古秋连眸色冷冷。
“不是”阴万里厉声道。
古秋连看了他几眼,漠然道:“几年前百里樱发现你还活在世上,怕你威胁皇室,想要借阴桓之手将你杀死。可她也知道你随辰月修习过秘术,普通的法子杀不死你,就偷偷拿了太清宫地窖里的玄裂短刀。”他轻轻一抖衣袖,一把带鞘的玄色藤纹匕首从袖中划出,被他稳稳拿在手上,“阴桓被苏砚发现动机,他自己当然也会察觉到危险,最后一次去见百里樱之前,他将这短刀留给靖亭,也不奇怪。后来百里樱向苏砚要回这把短刀,最终经苏砚之手还给她的,却是足以以假乱真的仿制品,天罗中谁会有意这样做除了你,我想不出任何人。”
“我留这把玄裂有何用”阴万里惨然笑道,“制作出赝品骗过百里樱的人不是我,而是苏砚自己啊天罗之中拥有这等制造技艺的人,也只有上三家的苏家”
“苏砚”古秋连竟微微一怔,“他为何”
“苏砚的目标不是辰月,而是我,始终都是我。”阴万里惨笑,“所以我才说我活得可笑,即使我医好了他弟弟的病,他这些年还是没有一日不想着杀死我,为了山堂的平安,为了二当家能好好活着,他早就想杀死我将玄裂留在靖亭手里,只是不想引起我的怀疑,我也一直以为靖亭拿着的才是赝品,以为是苏砚为了安抚她才仿制了赝品偷偷换走了阴桓留给她的真品。直到白初烟受伤我才知道,苏砚将赝品给了百里樱,真正的玄裂留在山堂,一直等待着杀死我的机会,这几年他之所以没有动手,也全是因为二当家与我有些感情,他不忍令二当家寒心而已”他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是喊了出来,情绪到达顶峰之后,反而和缓下来,渐渐透出一股令人绝望的哀伤,“这些年来,我一直以为他是诚心感谢我,诚心庇护我,可是我的身份被你们看破之后,他不敢再冒险留我,竟亲自来找我说出了实情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古秋连有些怔住。
“意味着即便你们不会透露我的身份,他也不会再帮我隐瞒一切了,我在天罗山堂再无立足之地,在这偌大天下也再无容身之处。”阴万里朝他笑着,眼中满是黯然,“今天见过你之后,我就要离开这里,我这样一个站都站不起来的残废,一个罪孽深重的罪人,离开了这里,还有什么活路可言”说着说着,他又笑出声来,“不过像我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希求存活呢我早该死去的,早该死去的不是么”
古秋连静静看着他,“他要赶走你他为何不直接杀死你”
“他会的。”阴万里叹道,“我离开之后,他才好让别人都以为是我背叛山堂出逃,而后派魇组杀死我,这样才能万无一失,不惹人怀疑。”
古秋连闭了闭眼睛,沉默不语。
“苏砚他就是这样的人,为了决心要保护的东西,可以牺牲其他的一切,甚至包括他自己。”阴万里苦笑,“我身体一直不好,也再撑不了几年,早死晚死,也是一样。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想知道。”
“什么”
“你为何从十几岁开始就总戴着面具”阴万里认真看着他的脸,“我记得你小时候长得很是清秀,可是最后那几年,你只要踏出天墟就会戴上面具,我几乎都忘记你长什么样子了。”
古秋连默然看着他,一双眼仍如古井之水,平静无波。
“若是不能告诉我也罢。”阴万里无奈笑了笑。
“你都是一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