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有别的出路”
花如令道:“没有用的,死路一条啊。”
陆小凤道:“顾不了那么多了,先解燃眉之急吧。”
水流已经像是被人用水枪冲出来的一般大了,几人不一会儿就踩在了齐膝高的积水里。
花如令用手上的戒指作为钥匙,开了一扇石门。他留在最后关门,让大家先躲进去。
陆小凤扶着袁飞,跟着鹰眼老七和宋问草一起率先跑了进去。花满楼扶着南依走在最后。
忽然,只听一声巨响。一块石砖终于承受不了水压的力量,崩碎开来。巨大的水流如猛兽一般冲了过来。
花如令像是被震得呆住了一般,脚步一错,竟差点摔倒。
南依忽然挣脱了花满楼的手臂,转过身去,左手握着右手手腕,右手则张开,右臂伸直在身前
她还是被汹涌的河水撞得向后踉跄了一下,差点撞到身后的花如令身上。
河水充满了他们刚刚跑过的整间密道,却无法向前涌进一分一毫。南依伸出的手像是举着一张看不见的盾,将奔腾的河水挡在外面。
她身上都是干干的,然而那纤细的胳膊,却在河水的压迫下微微打着颤。
花如令看着她,惊呆了。
花满楼却不由分说扶起了他爹,向石道中撤去。
花如令这才还魂一般,惊叫道:“要把门关上才行”
却见南依双臂一甩,像是把那看不见的盾甩了出去。然后她向后一跃,抬手一挥,那据说只能用钥匙才能开关的石门便死死地自己关上了。
花如令:“”
仍然能听见河水冲撞石门的声音,前方传来陆小凤高喊“快跑”的声音,因为这密道四周的砖,似乎也有些不稳了。
花如令回过身来,叫了句“楼儿你带着南姑娘”,便率先跑了起来。
南依现在手臂酸软,腿还有些打颤。花满楼一把抱起她,纵身跟上。
一行人一路狂奔,一路上一扇一扇石门便一一封死。他们最终来到了一个黑咕隆咚,放着佛像的房间。
花如令淡淡地看了南依一眼,没有说话。花满楼却是有意无意向侧面跨出了一步,垂首挡在南依身前。
南依靠在石壁上,缓缓平息着自己的呼吸,一点也没注意到这些异样。
几人四下查探了一番,发现这密室真的没有出口,而且顶上便是孟河之道。
花如令说,朱停在建造这间密室时,并没有告诉他要怎么出去。更何况即使打得开石门,刚刚的密道也已全被河水淹了。
然而陆小凤却说,除了朱停之外,还有一个人也知道要怎么出去。
“那个人就是铁鞋大盗”
鹰眼老七道:“什么你说铁鞋就在我们中间”
陆小凤点头道:“正是”
鹰眼老七道:“是谁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话音未落,刚刚点起的烛火却忽然灭了。
陆小凤却一点也不慌张,只是悠然笑道:“烛火灭了岂不是更好花满楼见过铁鞋大盗的脸。我们只要让他摸摸我们的脸,不就知道了”
在丝毫没有光亮的黑暗中,南依看见一群人排着队,让花满楼一个个摸脸。
她还看到有一个人,脚步极轻地躲躲闪闪,一直都没被摸到。
她想要出声叫住那个人,可是又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漆黑一片她却能看见的问题,也怕别人认为她说谎。正为难间,却忽然发现每个被花满楼摸过的人脸上,都多了三条黑印子。
她一个没忍住,喉中发出了极轻的一声笑
刚笑完她就知道要糟糕。因为刚笑完,她就看见花满楼一脸微笑地向她走来,伸出抹了黑泥的手在她脸上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