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挂枝头,渔村早早入了眠,一片静谧。江湖亦是如此,再暗流汹涌,也看似平静无波。
侯家铭橙躺在床上调笑道:“我说姐姐,洛远让你跟他一个屋,你看白泽做什么?”
戚蒅月坐在铜镜前,凤眸一撇,“你何时看到我看他了?”
侯家铭橙笑道:“那白泽可看你了。不过啊,你和白泽太不搭了,说实在的看着别扭。”
戚蒅月散开头发,揉揉眼角,“无论搭不搭都没可能了。不过,我倒是看你和公子然挺搭的。”
“别跟我提他!”侯家铭橙坐起来喊道。
戚蒅月道:“你既然不信是他,为何不找他算了,不提就不提了。”毕竟是他二人的事,旁观者终是不好多言。
侯家铭橙平复了情绪,又躺下道;“这个事木叔叔还不知道,你可别说漏嘴了啊。”
戚蒅月有些惊讶,“你跟木叔叔这般要好,竟没告诉他?”
“他也和公子然很好啊,我不想,不想”侯家铭橙小声嘀咕道。
“快睡吧,明日一早定要赶到穿风画舫的。”戚蒅月微笑道。
门外传来木槿央的声音:“橙橙,你们俩睡了么?”
二人对视一眼,戚蒅月起身去开门,木槿拿着两套男装道:“明日就穿这个,我给你们俩送来。”
戚蒅月侧身让他进来,侯家铭橙坐起身道:“我们俩还带要裹胸布啊,不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木槿央道:“你腰是挺细的,但用裹胸”
侯家铭橙气得飞过去一枕头,道:“那好,就算我不用裹胸,蒅月姐姐总要裹胸的吧?”
木槿央瞄了一眼戚蒅月,她里衣微散,若隐若现间,的确是耸罗衣,微开的领口处一片嫩白剔透。木槿央不禁感叹纥奚洛远享福时,又有些口干舌燥。“那个我还是再去寻寻吧。”说着咽了咽口水。
侯家铭橙抱臂生气道:“你想什么呢?为老不尊!”
“你这丫头在胡说!我都多大了,看着你们这帮小姑娘能想什么?!”说着他便连忙出去了。
“木公子。”
木槿央刚下楼,便听戚蒅月叫他。
“那个,你别听橙橙胡说,我真没多想。”
戚蒅月抬手打住,道:“我不在意这个。就是你听见了吧?”
“什么?”
“我跟橙橙在屋里说的。”
“听见了。”
戚蒅月叹了口气,“那你知道了么?”
木槿央道:“我能猜到吧。”
“那你能当不知道么?这个事毕竟你要太过于追究,伤和气。”
木槿央笑道:“我以为你巴不得我们打起来呢。别担心,我有分寸。”
云遮住了月光,一片漆黑。
纥奚洛远这一夜依旧噩梦连连,梦里的他手无缚鸡之力,被一切撕扯着,痛苦得就要死去时,他惊醒了。
“呼————”纥奚洛远脱下被汗浸湿的里衣。
白泽已穿戴整齐。“梦到什么了?”他虽声音冷漠,金眸却不自觉地朝他瞟。
“乱。我也说不清。”
白泽“哼”一声,“亏心事做太多了吧。下来,咱们该走了。”
二人下了楼,又等了片刻,仍不见戚蒅月与侯家铭橙。
白泽不耐道:“等她俩下来的时候我也修成正果了吧。”
公子然嘴里塞满了蟹肉饼,含糊不清道:“也不知是为何,不都是男装么,那我平时穿衣也没这么慢过。”
木槿央道:“再等等吧,或许是裹胸不好穿。”
白泽“切”了一声,“橙橙还用裹胸?”
“那不是,戚姑娘嘛,略微有些丰满,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