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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郎佟绍弼,则是王亭之的老师,工诗,当时有「南园新五子」之号。

    由於佟世伯的关系,家母便决定留在广州静观其变了。这一决定,影响了王亭之一生命运。至於先父当年到底怎样帮过叶剑英,则实在连家母都不清楚。

    所以扶乩这回事,真的可以说信不信由你。虽然有事後令人吃惊的扶乩,但照王亭之经历,乩诗真的可以左解右解。像上述六榕寺的扶乩,「八月去酷吏」已经不准,因为并不於四九年八月入城,而是在五零年中。但只相差几个月,因此大家也便不求太甚。「故人」是否真的「清风」,在当时可以说是,因为真的大军入城,不取民间一针一线也。

    扶乩的故事

    如果说扶乩真的有神隆坛,那便显然是迷信。许多扶乩,无非是乩手的动作。任何擅长写点模棱两可的诗句,自然就可以事後应验如神,而事前则无人能确实解说。

    王亭之有一次跟李世华去弥敦道一家道社扶乩,世华兄说,乩仙很灵,而且可以「心叩」。所谓心叩,即是不须将所问的事情说出,只在心中默祝,乩仙便会有所启示。

    於是王亭之也便心叩了。乩仙示以一诗曰:「笙歌烂漫可怜宵,东风杨柳万千条。二十四桥须过了,玉人何处教吹箫。」

    这道乩诗,明显是用姜白石的词句。然而,你说它主吉主凶呢。倘如说吉的话,「可怜宵」可以解为不吉,而且要过「二十四桥」,可以解为障碍重重,加上风拂杨花,自然可以视为「飘荡」与「流离」。但若说为凶,则诗中一片春景,而且「可怜」实在是「值得怜惜」之意,加上「二十四桥须过了,玉人何处教吹箫」,简直是风流跳脱,潇洒不羁,那就又可以解释为「春风得意」了。

    像这样的「心叩」,乩手只须多读点诗词,自然屡发屡中,有何难哉。

    王亭之後来没有再去这间道社了,不过却知道,後来乩仙亲笔提点「李子世华」做董事长,盛赞他有仙骨,王亭之不胜羡慕。

    王亭之那时正拜王子畏师之门,跟他学虞氏易。子畏师也是那道社的常客。不一年,他患上了肺癌,其令郎便走去扶乩了,乩仙开出一些药方,而且说「不出十服,即可霍然」。於是子畏师甚为高兴。

    看看那些药方,无非是补肺行气之品,王亭之当时不敢说甚么。只是过了七八天,子畏师就辞世了。

    据说後来子畏师的家人去质问乩仙,为甚么说可「霍然」但会死人乩仙於是开示说:「王子心浮气燥,但有仙气,故我收之於左右,随吾修炼。」如是云云,说了一大篇。原来是乩仙看中了子畏师,是故才不教他「霍然」。

    像诸如此类的扶乩,真的可以说是信不信由你。在台湾,见到这类乩仙,自然就比香港更漪欤盛哉了。

    有一次降乩,见到吕洞宾乩笔画葫芦,那乩笔蘸色蘸墨,挥洒如意,不一会,就画成一幅小斗方,画得还真的不坏。只是王亭之却有一个疑问,吕洞宾是唐代人,那时的人,只识画工笔画,而如今那幅葫芦,却是大写意的风格,是则莫非吕洞宾後来又拜吴昌硕为师,学写意笔耶仙人好学如此,王亭之不胜惶恐。

    然而当时坛前百余人,当画幅高举之时,莫不合什膜拜,王亭之还那里敢说半个不字也。

    在台湾,还见过乩仙将一杯白酒,变成五种颜色──那又是一次很哄动的表演。

    白酒斟在一只高脚玻璃杯里,是上好的「金门高粱」,酒很浓。当乩笔蘸下去时,只蘸三蘸,乩手便叫他的助手去「搅搅看」,助手如言,拿著根筷子一搅,白酒便变成黄色了。

    於是乩仙再变,这次搅出来的是红色;第三次搅出绿色;到第四次时,坛下的人偷偷猜测会变甚么颜色时,王亭之多口,说「一定是黑色。」还有人不信,结果证明王亭之先知乩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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