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少东家宥希。
“闭嘴,再啰嗦,我把你这里所有的酒都丢进河里。”说着,陵游一反掌,他手上那个造价颇高的酒盏垂直掉了下去。
宥希嘴上咋呼着介意,但对于陵游的任性所为他一点都不心疼,反正他有的是法子让这位爷结账赔偿,现在就暂且让他好好过一把相思之瘾。
“我说公子,你要悼念亡妻或者悼念自己都没问题,但你这么明着昭告天下,还替韶家小姐造桥修路,就不怕韶府那位久病不愈的老爷一口气上不来,给活活气死。”
陵游眉眼动也不动,冷哼一声道:“旁人与我何干”
“是是是,这天下的事都与你无关,唯独你亡妻。”宥希拉了把椅子径自坐了下来,执起旁一双筷子,对着一桌子未动的下酒菜,不客气地下手。他将几颗花生米丢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咀嚼嚼着,戏谑地调侃着陵游的漠然,“不过你也找了有些日子了,怎么,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多事。”陵游回过身,甩出两字堵住宥希看热闹的嘴脸。
他那日抵达宅院时已是高烧,来不及弄清楚事情的经过便晕了过去。秋白走的绝然,没留下任何线索,后来他四处寻访纳兰宛如,纳兰宛如对他却是避而不见。
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他告诉自己冷静下来,理智地分析蛛丝马迹,寻找秋白的下落;另一面则着手调查自己的身世。仅凭滴血认亲以及大夫人看似知道实情的畏罪自裁,就足以证明他是韶老爷的亲子那晚的法事有太多蹊跷,这其中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当局者迷,当他从局中跳出,心态便有了极大的转变,从一开始的急迫到了如今的泰然。而他首先做的便是除去韶府上门女婿之名,甚至不惜抹杀陵游此人。
如今他不是任何人,也可以是任何人,无论身份为何,只有秋白是他一世的妻。他会找到她,只要她愿意,他愿意隐姓埋名,找个荒野山村与她终老一生。
宥希搁下筷子,看着陵游眼中饱含的款款深情,忍不住一抖,随即大力地搓了搓身上冒出的鸡皮疙瘩:“我说公子,麻烦你克制一点,你这样看我,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一对兔儿爷呢”
陵游没有理会他的疯言疯语,他垂眼,看着腰间系着的锦囊,那里头是特制的干花,那朵象征着她的花。他并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寻到她的芳踪,也许十天半个月,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也许是一辈子。
但他会等,耐心地等。
作者有话要说:
c意外
简秋白的主治医生林敏是位女性,年纪和简秋白差不多,她们虽素未蒙面,但简秋白在昏迷的这段期间,每次她会诊,都会从简妈口里听到一些关于简秋白的人生经历。久而久之,她对这位病人产生了相熟的感觉。
先前通过各项指标检查,她几乎已认定了简秋白这辈子都不可能苏醒,但她并不忍心将这个噩耗直接告诉疼爱女儿的简妈。所以,当清洁大妈的尖叫引来众人围观,当简妈请她过去查看简秋白恢复的状况时,她吃惊地以为这简直是个医学奇迹。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十天后的另一次会诊,更足以在医院引起轩然大波。
这天是休息日,作为悲催的大龄剩女,林敏在母亲耳提面命的多番轰炸下,终于主动约了相亲对象出来吃饭。只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对面这个it男三句不离本行,基情满满地用术语讲着难笑的行业笑话,她耐心听了一个小时后,终于忍受不了找了个理由溜走。
她开着车在周围瞎逛,发现除了公寓和办公室以外竟无处可去,索性开车绕回医院查房。当她来到简秋白的病房时,只有简秋白一人坐在病床上看书。她看了看手表,这个点,简阿姨应该下楼去买午饭了。
林敏礼貌地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