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出来,摆在桌上。
那些画无一避免的都提到了简秋白,时间近到她住院的情况,远到她幼时c读书c工作时的点滴,每一幅画都像是她记忆的缩影,如若不是亲眼看到,简秋白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竟有人会如此熟知她的一切。
可是她不死心地又仔细把这些画翻找了一遍,但没有一幅提及父亲的近况。她捏紧那些纸画,隐忍着焦虑,指尖几乎要将它们刺穿。
“秋白,那张画是他三天前画的最后一张画。”纳兰宛如知道她在找什么。
简秋白不愿听到这样的结果,她试着挖掘更多的信息,于是她回过头,蹲下身,握住萧儿矗弱的肩膀,对着他循循善诱道:“萧儿,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获得那样的能力能读取我的梦境,甚至是我的过去和那个时空的现在,但你一定知道,我的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对不对你好好想一想,想一想”
“我”面对简秋白的急切,萧儿表现的十分紧张,他试着努力回想,但换来的却是剧烈的头疼,最后痛苦地捂着太阳穴,拼命摇头,“我不记得了”
“秋白,他还是个孩子,你别逼得太紧,给他一点时间或许他会想起来的”纳兰宛如从简秋白手中将萧儿解救下来,并将他护在身后,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简秋白愣了半响,这才意识到自己太沉溺自我,对于萧儿所承受的痛苦她心有愧疚,却又不知该如何言说,那幅画在她脑中不断萦绕,最后还是纳兰宛如想出了一个或许可行的法子。
“萧儿,我和兰曦姐姐留在这里,陪着你睡午休,可好”
闻言,萧儿小心翼翼地从纳兰宛如背后探出半个小脑袋,当他看见简秋白带着歉意的柔和双眼时,他点头答应了。
纳兰宛如牵着他,扶着他爬上了床榻。萧儿平躺在上头,眼睛正对着床头悬挂着的捕梦网。屋内门窗是紧闭的,空气并没有流动,捕梦网以肉眼难以觉察的频率轻轻颤动着。在简秋白靠近床边时,颤动的频率更高了。
纳兰宛如和她对视了一眼,而后默契地将视线移到萧儿脸上。此刻,他已闭上双眼。简秋白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嘴里轻轻哼唱起小时候常听的一首歌谣。萧儿的呼吸渐渐趋于平稳,眼皮也开始颤动,似乎是在做梦。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捕梦网下垂坠的羽毛突然飘了起来,萧儿也在这时睁开了眼。
“萧儿”纳兰宛如试探性地唤了他一声,他没有一点反应,而是径直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毛笔便在宣纸上开始涂画,像是梦游一般,
简秋白将食指放在唇中央,朝纳兰宛如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萧儿背后,看他画的画。
只是一眼,她便绝望地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c顺势
“怎么回事小姐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回姑爷,奴婢也不清楚。当时奴婢听纳兰姑娘的吩咐去给小姐煎药,一回头就不见小姐她们了”
“药这是什么药”哐当,那是汤碗被重重摔在桌面的声音。
“陵公子,韶小姐体寒,宛如斗胆替小姐开了几服药,用以改善体质。”
“这和她晕倒在紫潇居又有何干系”
“回公子,小姐自昨日午膳后便滴水未沾,一时体力不支故而昏厥,并无大碍,待她醒后喂些流食便可恢复。”
“你们退下吧。”
她在做梦吗那像是从水里传来的声音在她耳边不断摇荡,如潮水般远去又被莫名的引力卷回,她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干燥的唇贴上了两片冰凉的湿润,然后一股甘甜的液体灌进她嘴里,顺着她干涸的喉咙流淌到她的体内。
“秋白”
是谁在唤她她头疼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