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四周,那熟悉的紫纱帐幔c镂花木桌,连墙上的美人图也和她初次来到这个世界时一模一样,这里是韶府
她不是应该待在苏神医的医馆里等着陵游吗怎么突然回到了韶府她皱着眉,扶着额头,感觉头疼欲裂,她挣扎着要坐起身,不慎打翻了身边的一个瓷枕。
瓷枕应声而碎,引起了外头的注意,门被人从外头推开。
“兰曦,你感觉如何”陵游上前,将另一个瓷枕垫在简秋白背后,扶着她坐起来,关切地询问。
简秋白没想到会在韶府见到他,先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夫君,你我怎么回韶府了”
“漠北的事已经处理好了,我也找到了苏神医的曾孙女,她有法子可以解咱们的蛊毒。我便带你回韶府了,可是你的身体太虚弱,一路上昏睡至今。”
“哦让你们担心了。”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简秋白松了口气,她又有些不好意思,这副身子实在虚弱,倒是让旁人担心受怕了。“看来,我有空得借你身边的叶侍卫,让他好好教教我功夫,增强体魄才是呢。”
陵游神色有些怪异,并没有因为简秋白的玩笑话而开怀一笑,简秋白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显得十分尴尬。
倒是站在一旁的陌生女子,打了圆场:“韶小姐说笑了,女子虽天生体魄上不如男子强健,但宛如倒有一些秘方,可帮助韶小姐固元,小姐若长期服用,辅以食疗,必有成效。”
简秋白见这女子谈吐文雅,待人亲近,明明长相秀美,却在右脸上戴了一个银色面具,不免有些好奇她的身份。
“你是”
“想必这位便是苏神医的曾孙女纳兰姑娘吧。”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笑。
二夫人不知什么时候从门外冒出,在一个丫鬟的搀扶下走进了屋内。上下端详了纳兰宛如许久,不掩饰对她的欣赏:“纳兰姑娘,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确有乃母之风。”
二夫人此话一出,众人皆狐疑,不禁猜测两人有何渊源。
纳兰宛如也是一愣,不过她镇定自若地朝二夫人行了个礼,莞尔而笑:“二夫人安好,听您的意思,难道您认识家母”
“庆阳纳兰氏,虽是岐伯旁支,但精习岐黄之术,我与你母亲年轻时曾有过一面之缘,说起来,她算是我的半个恩人呢。”二夫人说得煞有其事,难辨真伪。
纳兰宛如从头至尾都礼貌地倾听,并未有任何评论。
简秋白倒是更关心二夫人今日来瑾阁的目的,不仅仅是来会故人之女吧她总觉得有些怪异,略一寻思才发现,原来是一向跟随前后的柳氏今日竟缺席了。
另外,二夫人刚和纳兰宛如套完近乎,一转头面对着床前的简秋白和陵游,像是不经意地感慨道:“陵游c兰曦,我都听说了,没想到秦大夫竟是下蛊毒之人,倒真是辱没了苏神医的名声啊”
简秋白不明白陵游为何能表现的如此这般波澜不惊,在大漠医馆与秦大夫相处的那些日子,她便知晓他是一个性情中人,她总觉得这件事情另有隐情。
纳兰宛如欠了欠身,诚挚地看着众人:“宛如替师兄给二位赔罪,师兄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还望韶府能不计前嫌,忘怀此事。”
连纳兰姑娘都这么说,更像是坐实了秦天遥的罪,简秋白无力反驳。可她想起方才那个梦,梦中月华与秦大夫的脸重叠在一起,她便不愿相信他会下毒害她。
“二娘,我与兰曦如今已无大碍,秦天遥的事既然已经过去,以后就不要再提了。”陵游直视二夫人,言辞坚毅,对秦天遥此人不愿多谈的样子。
陵游的讳如莫深正中了二夫人的猜想,她计上心来,决定火上浇油。她状似随意地撩了撩右耳的耳环,左手持着帕巾掩着嘴,好似在笑:“呵呵,差点就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