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白以外,便是无边无际的黑。遇到你之后,我的世界依旧是漆黑一片,不过我选择了去相信,相信你是一道光,能够带我走出这片黑暗。
师父说,做事别后悔。我并没有什么事可以后悔,只是有点遗憾。而遗憾我大概也没有什么资格去拥有,于是便只是有点失落。如果,如果我能对大家再好一点就好了,不要忤逆师父,不要惹师兄生气担心,不要不信任秦凯风,放心地去接受他
这场大雨简直冰冷刺骨,我感受到生命的流失,忽然感到一阵轻松一切都可以放下了,不是吗秦凯风,你说从来没有看过我笑,如果你最后还能见到我,就能见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c参商别1
作者有话要说: 秦凯风视角,不能算是番外算是补充交代吧,解答一些正文里没有回答的问题
其实,我第一次见到小翾飞是在天宝十五年,地点是在常山。我是来援的江湖人,而她是早已在此的苍云将军。我那时已经三十二岁了,打个老光棍儿,老婆就是腰上的酒葫芦,她才二十岁,年纪轻轻便已经是先锋营的副校尉。我吊儿郎当地提溜着酒壶四处晃悠,她背着武器,面无表情地带领一队人巡逻――这是我们第一次擦肩而过。说是第一次,是因为我们总是在擦肩而过,无论靠得有多近。外邦人有个说法叫做向死而生,这说法换换方式落到我们身上,大概就是――为了错过而相逢,真是悲剧得很。
或许是因为出身军伍,小翾飞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一股子冷厉,从雁门关带来的风雪气让她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更像是用冰雕琢出来的,她就像是一座山顶卧雪的雪山,你只有扒开雪之后才会发现里头长着星星点点的嫩芽,呵护之下它们就会发出芽来。那会儿我从没想过自己会跟这个年轻的女将军会有什么交集,然而实际上我们不但有了交情,还格外不一般,格外地深,简直就是孽缘。
我们两个人第一次说话是在突击战之后,苍云先锋营带队去袭营回来,少不得有伤员,那次我没去,可吴晴晴去了,还受了伤,我想着可以去嘲笑她了,于是屁颠儿颠儿地跑去医营看她。文韬,也就是她的天策夫君陪着她,旁边正好是接受治疗的小翾飞。她的手臂扎进了铁片,缺医少药的医营没有东西可以消毒,军医正一筹莫展。我想了想,把自己的酒葫芦递了过去:“将就用吧。”
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眼睛,一双澄透的眼,里面深沉的黑色似乎能吸收所有的光。我头一回看到这样深沉而安静的眼睛,她这么小,比他师妹都小,怎么会拥有这样的死水一样的双眼
“多谢。”她简洁地说。
“嗯哦,不谢。”我愣愣地回应。
军医用刀子划开她的手臂,用镊子将铁片取出,再缝合伤口c包扎,整个过程里没有用一点麻药,她竟然就这么一声不吭,最恐怖的居然连面皮都不动一下地受了下来,我都看得眼角抽搐,于是我转过去就对师妹说:“怪不得苍云的女人没人要,正常人都不会爱上跟自己性别相同的人吧。”
师妹嘴角微动,冲我挤眼睛,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的同时顺着她的目光回望过去,见小翾飞和那个万花大夫都看着我,我的注意力都放在小翾飞身上,这会儿她跟我一对视便挪开了目光,起身离开了。师妹在她的背影消失在帐篷门口的时候责备道:“叫你嘴巴大得跟漏了一样随便乱说,也不看看人家还在”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她又不能把我怎么样,听到就听到呗。”
师妹哭笑不得:“她好歹是堂堂将军,为我们守着江山,你这样说,寒不寒人家的心。”
“哟,嫁了个天策府的说话都不一样了哈。”我的眼睛在师妹和师妹夫身上打转,文韬有点儿不好意思,吴晴晴踢了我一脚:“你可以滚了。”
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