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介意的。
离目的地还有几个小时,车厢里除了漂亮的乘务员妹子,人人都状态各异。钟灵毓拿着报纸打掩护,好像和梁君熠在小声辩论什么,看来是相处得不错凡是不能看表面,能让钟灵毓卸下高冷伪装讲这么多话,说明她已经把你当朋友了。
周沐晗和齐逾明在用ipad同看一部电影我不赞成这种行为,一个一只耳机看似浪漫,可是没有立体声效果。
尉迟清灏作为人民警察,完全没有如警犬一般机敏的自觉,一场车就开始睡觉,还不遮住脸,任由邓致礼拿书打掩护,对其作痴汉装。
相比之下我这个人就光明磊落多了。放下那本旅途专用装x的剑桥艺术史,我直接看视线顺着梁君烨在纸上写写画画的手看下去,爪子搭在他的大腿上:“这腿我能玩一年~”
老师放下铅笔,推了下眼镜:“公共场合也这样,你的气质呢”
“被你吃了。”
“不许看。让我安心想题目。”
不许看就不许看,老师你把我头往自己胸口按来挡住视线,跟我之前调戏你有什么区别
埋了一会胸,我满脸通红地抬头看窗外,思念一下静静。先前关系没有确定,我总有负罪感,梁君烨也可恶地在某些方面很收敛,我怕我把持不住自己。
车窗上的画像旧时的走马灯一样变换,山峦远近深浅交叠地绵延着,用水墨来描绘,果然是最合适的。
然而我并不是想感叹陛下为我打下的如画江山,而是还沉浸在对被拐卖过来的后怕之中: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被拐一进去不回来~
糟糕,我一不小心唱了出来。
梁君烨放下纸笔,手臂搂住我,转头一起望向窗外。
“我大伯,也就是清灏的爸爸,是刑警。90年代的时候他冲在打拐前线。”
自打负伤回来之后,大伯给我和堂哥讲了不少见闻。所以我知道,直到今天,这篇土地上还有不少连二级路都没通的地方。被拐过去的少女就算能找出合适的路线,也得面对跑得赢当地人与否的难题。更何况实在不行的时候,他们会出动杀手锏猎狗。
有些人越是穷困的地方,当地人对生男孩和传宗接代就越有偏执。别说谈诗词歌赋人生理想等哲学问题,连把酒话桑麻的乡村爱情都是幻想。不懂方言,你就是来自五次元的生物;如果头一胎不是个大胖小子,那么你就继续当天天挨打的充气娃娃加育儿机器。
求助但凡有买卖妻子的村庄,这就不是个例。大家会相互监督,轮流看管这些女人。
当年大伯在一次行动中,被村民围攻,锁骨挨了一锄头,至今都难以提重物。他还庆幸,没像一些同僚一样牺牲就算是运气好的了。
“所以我刚才会上前阻止别人。我考量了自己的实力,又不是孤身一人才去的。万一碰到这种事情的是我呢”
说到这里,梁教授低头啄了我一下:“不许胡说。”
噗身为一个数学副教授你怎么能这么迷信
“嗯,让老师担心了。”
虽然我不信教,但我冥冥之中也有些笃信因果报应也就是所谓的kar这一说。我希望如果有一天我遇到麻烦,也会有旁人相助。当一伙人想要算计你,可以千方百计,除了被盯上,没有什么能治根本的防拐骗方法。
那样的命运实在太惨。当一个女人遭遇这样的之后,精神意志几近丧失。
最坏的结局在于,即便是有人来营救她,她会以“孩子都生了”为妥协,关上上帝打开的最后一扇门。
“如果是你,你会回来吗”他似乎被我沉重的叙述所感染,下巴枕在我头顶,悄声问道。
“只要我没疯。如果为了一个随暴力而诞生的产物而妥协,我的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