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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敢擅自的走过来,继续望着他面面相觑而已。

    这时的戴文祺,努力了几番,双腿仍像残了似的站不起来。无奈之下,他只得向车招手,并喊他们过来帮他。

    听到他的喊声,县委宣传部干事,才扯着一个小伙子赶紧跳下车,救人似的向他冲来。

    他是被他们轮换着背上车的。车上的人见他面如死灰,神色悲怆到极点,仿佛那“瞎婆子”是个老巫女,向他预言了他的死期临近。谁都不敢贸然问他什么。他也哑巴了似的,紧闭着双唇,一路一言不发,默默流泪,后来竟双手掩面,放声大哭了一场,哭得随行者们疑惑而又不安

    那天晚上,尽管县里的头头脑脑们焦急地等了他一个多小时,他也并没强打起精神与他们在宴席桌上周旋。他让直接送他回宾馆,将自己关在房间,任谁敲门问安都一概的不见

    第二天他的腿还不听使唤,县里便派了两个人,将他护送回了省城

    他一回到省城就住院了。医生诊断是由于情绪受到意外的强烈刺激而引发的急性脑血栓。已经和他领了结婚证,成为他合法妻子的中学女教师自然是第一个到医院看望他的人。她请人代课,打算在医院服侍他,他却不容商量地谢绝了。而且,以坚定不移的态度告诉她他必须得和她离婚。

    才领了结婚证一个多月,还没举行婚礼,到家乡县属各农村去唱了几场戏,回来后就要将结婚证变成离婚证,使她感到受了耍弄。

    结果就惊动了他那画家朋友。作为介绍人,他的画家朋友到医院来问罪

    他在逼问之下,不得不将芊子因他而遭到的种种悲惨,从“盗靴”之事讲起,一波三折地讲给画家朋友听了

    画家朋友听到最后,竟也呆坐椅上许久未动一动,仿佛双腿也不听使唤了,站立不起来了似的

    他离开戴文祺的病床前,只又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是:“莫道男儿心如铁,君不见满山红叶,尽是离人眼中血。”

    这句话,与其认为是对戴文祺说的,还莫如认为是他对自己说的。说时,表情庄重得近乎肃穆,大有指点古今憾事,凭断人间悲凉的意味儿。

    戴文祺听出他说的乃是董解元西厢记中的三句。

    而他却什么也没说。

    画家说的第二句话是:“她的思想,由我来做通。”

    仅这一句,才是又对戴文祺说的。

    而他感激地望着挚友,还是什么也没说。

    画家走后,他徒自陷入怔思呆想,忧忧的痴痴的自言自语道:“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戴文祺出院回到家中的第二天,他的画家朋友便陪着那中学女教师来见。

    他心存内疚万千,颜带愧怍nbb3b惶,待她刚刚坐定,便肃立在她面前,深鞠大躬,诚恳之至地说:“都是我戴文祺的罪过今日我任你羞辱责骂,绝不恼怒。”

    那女人眼中霎时泪出,将头一扭

    画家就说:“得啦得啦,我也没资格恼,她也没权力骂。喏,这是她特意为你带来的你挂起,咱们商议正事”

    戴文祺从画家手中接过一卷纸,展开见是一张大幅的中国地图。

    那女人低声说:“从现在起,我俩帮你在全国寻找芊子”

    一句话使戴文祺心头骤热,眼中也霎时泪出

    画家又说:“戴兄啊,你想过没有如果找来找去,终于证实,那个芊子已不在人世了呢”

    他说:“那我也就从此死心了。”

    画家紧接着问:“那么你还打算结婚吗”

    他犹豫片刻,注视着那女人,试探地问:“你说呢”

    那女人就又将头一扭

    画家生气地说:“这算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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