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必不以後山东并数之以足十臣之数也古人有言曰:“牝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方且以用妇人为纣罪矣,乃周之功业必藉于妇人乎此理之不可通,或文字传写之误,阙疑可也。
○季路问事鬼神“未能事人,焉能事鬼”左右就养无方,故其祭也,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未知生,焉知死”人之生也直,故其死也,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可以谓之知生矣。”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而今而后,庶几无愧”可以谓之知死矣。
○不践迹服尧之服,诵尧之言,行尧之行,所谓践迹也。先王之教,若说命所谓“学于古训”,康诰所谓“绍闻衣德言”,以至于诗c书六艺之文,三百三千之则,有一非践迹者乎善人者,忠信而未学礼,笃实而未日新,虽其天资之美,亦能暗与道合;而足己不学,无自以入圣人之室矣。治天下者迹然。故曰:“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不然,则以汉文之几致刑措,而不能成三代之治矣。
○异乎三子者之撰夫子“如或知尔”之言,“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也;曾点浴沂咏归之言,“素贫贱行乎贫贱,君子无入而不自得”也。故曰:“异乎三子者之撰”。
○去兵去食“乃积乃仓,乃裹侯粮,于橐于囊。”国所以足食,而不待豳土之行也。“备乃弓矢,锻乃戈矛,砺乃锋刃,无敢不善。”国所以足兵,而不淮夷之役也。苟其事变之来而有所不及备,则Θ白梃可以为兵,而不可阙食以修兵矣。糠核草根可以为食,而不可弃信以求食矣。古之人有至于张空,罗雀鼠,而民无贰志者,非上之信有以结其心乎此又权于缓急轻重之间,而为不得已之计也。明此义,则国君死社稷,大夫死宗庙,至于舆台c牧圉之贱莫不亲其上,死其长,所谓圣人有金城者,此物此志也。岂非为政之要道乎孟子言“制梃以挞秦c楚”,亦是可以无待于兵之意。古之言兵,非今日之兵,谓五兵也。故曰:“天生五材,谁能去兵”世本:“蚩尤以金作兵,一弓c二殳c三矛c四戈c五戟”;周礼“司右五兵”注引司马法曰:“弓矢围,殳矛守,戈戟助”是也。“诘尔戎兵”,诘此兵也。“踊跃用兵”,用此兵也。“无以铸兵”,铸此兵也。秦汉以下,始谓执兵之人为兵。如信陵君得选兵八万人,项羽将诸侯兵三十余万,见于太史公之书,而五经无此语也。以执兵之人为兵,犹之以被甲之士为甲。公羊传:“桓公使高子将南阳之甲,立僖公而城鲁。”晋赵鞅取晋阳之甲,以逐荀寅与士吉射。
○荡舟竹书纪年:“帝相二十七年,浇伐斟,大战于潍,覆其舟,灭之。”楚辞天问:“覆舟斟,何道取之”正此谓也。汉时竹书未出,故孔安国注为“陆地行舟”,而后人因之。古人以左右冲杀为荡陈,其锐卒谓之跳荡,别帅谓之荡主。晋书载记:“陇上健儿歌曰:丈八蛇矛左右荡,十荡十决无当前。”唐书百官志:“矢石未交,陷坚突众,敌因而败者曰跳荡。”荡舟盖兼此义,与蔡姬之“乘舟荡公”者不同。
○管仲不死子纠君臣之分所关者在一身,华裔之防所系者在天下。故夫子之于管仲,略其不死子纠之罪,而取其一匡九合之功,盖权衡于大小之间,而以天下为心也。夫以君臣之分犹不敌华裔之防,而春秋之志可知矣。有谓管仲之于子纠未成为君臣者,子纠于齐未成君,于仲与忽则成为君臣矣。狐突之子毛及偃从文公在秦,而曰:“今臣之子名在重耳,有年数矣。”若毛c偃为重耳之臣,而仲与忽不得为纠之臣,是以成败定君臣也,可乎又谓桓兄纠弟,此亦强为之说。论至于尊周室,存华夏之大功,则公子与其臣区区一身之名分小矣。虽然,其君臣之分故在也,遂谓之无罪,非也。
○予一以贯之“姑古敏求,多见而识。”夫子之所自道也,然有进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