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和他们中的几个人干了架。”说到这里，吴新桥弹了弹烟灰。

    “你打赢了！”胡飞追问道。

    “不错，如果输了，也没有现在的‘万哲派’。当时，为了提防‘青鱼帮’的报复，我和几个要好的同学走得很近，每天同进同出。后来，有一天，我们五个人和‘青鱼帮’十几个人在菜市场火拼。”

    “你又打赢了！”

    “不是我，是我们打赢了。我们提着杀猪刀将对方围着菜场追了三圈，只可惜他们的老大没露面。擒贼先擒王，如果治服了他们的老大，‘青鱼帮’便会一蹶不振。之后，我们就成立了所谓的‘万哲派’。”说到这里，吴新桥停了一会儿，迷惘的眼神里似乎又出现往昔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午夜的菜市场一片狼籍，到处都是烂菜叶子和破箩筐。几声狗叫之后，出现一大帮人，拿着砍刀和斧头，没命的跑着，他们中有几个人浑身是血。后面有五个人拼命的追着，他们提着杀猪刀，凶神恶煞一般。很快，后面的人就追上了，双方砍成一窝糊，砍刀与杀猪刀的碰撞声，踢打声，惨叫声，响成一片。附近楼上有几家开灯了，但他们不敢开窗户，往下看，有一家的小孩哭了起来。

    “他们和你们不是一个级别，就像砍刀和杀猪刀，一个只能切肉，一个还可以剁骨头。”胡飞给出精采的点评。

    “当时就没人管么？”

    “半夜里谁管，再说了，这是两伙坏人在火拼，狗咬狗，警察最喜欢了。”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学校默许了‘万哲派’的存在，因为‘青鱼帮’还在。如果两个帮派不能同时消亡，那唯一的选择就是任其同时存在，让他们相互制衡，学校才能求得暂时安宁。”

    “兄弟，来支烟吧！”吴新桥抽出一支递给胡飞。此时，胡飞已经坐到他的身边。胡飞接过烟，一只手拿着玩。吴新桥帮他点燃，胡飞没有吸，他把香烟迎在风里，任由燃着的烟草碎沫随风吹散，星星点点。

    “不抽烟，不喝酒，白来世上走。烟这东西可以表现很多复杂的东西，就像电影里，当一个人在抽烟时，说明他在思考问题；当他一根接一根的抽，满地都是烟头，说明他很苦恼；当他突然掐灭一根烟头时，说明他下了决心。你说，这烟是不是人生中最重要的道具！”吴新桥谈了对于烟的理解。

    “如果我是导演，我会招你到剧组。”

    “到剧组干吗？演黑老大？”

    “卖香烟。”胡飞调侃道。

    “烟这东西，就像女人一样，喜欢上了就戒不了。哦，你女朋友挺漂亮的！”

    “你怎么知道，你见过她？”

    “漂亮女生是男的都会留意。”

    “你做了‘万哲派’老大，身边的女朋友肯定不少吧。”

    “没那么夸张，只一个才能称其为女朋友。可惜，她已经死了。”

    “不会吧，分了手也不至于咒人家死。”

    “你误会了，她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也只能下去之后才可以和她见面。”说到这里，吴新桥抽烟的手颤抖了几下，犀利的眼神变得混浊。

    “不好意思，勾起了你的伤心往事。”“咳咳”胡飞把手上那支还没燃尽的烟，情不自尽的放在嘴里，吸了一口，这是他第一次抽烟。

    “没事，都过去几年了。烟的味道不错吧！”

    “有些呛，没啥味道。”

    “那就再来一支吧，抽完就会觉得有味道。”

    “可以，但是我不能白替你抽烟，你要把故事讲完。”胡飞接过对方的烟和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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