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稍等一下,我很快就上来。”阿孜搪塞了一句,在胡飞耳边小声的说着:“我知道你憋了很久,剩下的时间交给你自由发挥。记住,不要弄坏了杯具,我们赔不起,一切点到为止,但也要让他们记住这个杯具。”阿孜交待了几句,起身去了洗手间。
老板还在调配饮料,胡飞趁他不注意端起吧台上调好的冷饮径直上楼。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不用说了,说也说不清楚,一切都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和结束。只看见暗楼上挂着的小吊灯晃个不停,很多人影也跟着摇晃,墙壁上的风铃“叮叮呤呤”的响着。传来几声闷响,除此之外,再没有听到其它动静。
等阿孜出来时,眼前的一幕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那帮混混一个个乖乖的坐在原位,嘴角嚅动,欲言又止,有几个嘴里的啤酒直往外漫,口水混和着泡沫,像抽风一样;他们手脚发抖,很想做出更大的动作,可惜做不了。还有两个女的,倦缩在墙角,哆哆嗦嗦的,好像受了莫大的惊吓。
“这是怎么回事?”看到这一幕,老板惊奇的问胡飞。
“良心发现了,他们在祷告。”说完,胡飞拉着阿孜,两个人飘然而去。
离开甜品屋,天色还早,太阳刚刚下山,在夏天,这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光。这一带胡飞很熟,就带阿孜到镇边的铁路上走走。那里有一座小站,里面是一间候车室,摆满一排排绿色的塑料靠背椅。平时来来往往的人很少,一到晚上就成了乞丐和流浪汉的避风港。
胡飞领着阿孜快步穿过候车室,那里的气味实在不好闻。外面是一座长长的站台,打扫得很干净。两人放慢脚步,尽情享受晚风带来的清凉。时而有火车飞驰而过,载满刚刚分离和即将相聚的乘客。
“你什么时候回县城?”
“明天一大早。”
“正好明天不用早自习,我来送你一程。”
“不用了,我到哪里都是自已一个人走。”
“你不害怕?!”
“怕什么?一个穷学生有什么好怕的!”
“我指的是孤独。”
“孤独对于我来说是成熟的代名词。说老实话,我不喜欢分别时那种依依不舍的场面。如果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那种心理的落差就会很小。”阿孜意味深长的说道。
胡飞无语,两个人傻傻的站着,像路标一样。
“呜——!”又一列火车驶近了。铁路和小镇之间的调度室警报声响起,门前的两道栏杆徐徐放下,正在赶着过铁路的人加快了脚步。最后面跟着一个小女孩,她推着自行车,一下子慌了神,长长的裤角卷进链条,扯也扯不出来,走也走不了。火车离她越来越近,司机发现了女孩,开始拼命的刹车,铁轨和车轮强烈的磨擦着,发出一连串的火花。
女孩吓坏了,她松开自行车,绝望的看着即将碾过自已的火车。她瞪大眼睛,张开嘴巴,惊叫声早已被火车的噪音淹没。前面和后面,刚过铁路和即将过铁路的人也都停下脚步,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惨剧即将发生,胆大的全神贯注,目不斜视;有几名妇女转过身去,还用双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小孩子更不用说了,早被大人抱在怀里,也蒙蔽了眼睛。
火车离女孩越来越近,还不到十米。就在所有人都感到绝望的时候,一道灰色的身影以迅雷之势冲上铁轨,困住的女孩被那道身影卷起,跳了起来。与此同时,火车撞了过去。未过铁路的人有种错觉,他们看到火车明明已经撞上了人,奇怪的是现场没有一丝惨象;而对面的人看得也不是很清楚,他们只看到在火车驶过的一瞬间,那道身影和小女孩一起晃了晃,然后,小女孩就出现在附近的站台上。
众人愣了一下,以为看花了眼,定睛再瞧,就是她,除了裤角撕掉一大块之外,其它安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