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未知的力量的干预,冬天拒绝了一切的例行事务和法规它的力量如此强大c令人敬畏c令人雀跃。
“我们去帮威尔斯干活。”一个胖男孩说。
“你可以去我可不想去。”一个瘦男孩说。
“你不去,我就揍你。”
“葛特是大流氓。”
“你才是”
于是我们走到村边的农场去;这座农场是一群修士多年前在这里建造的。农夫威尔斯有个久病卧床的小儿子,长得比女孩还要纤弱。我们大踏步走进农场时,他在卧房的窗边朝我们挥手;但后来他并没有撑过这个冬天。农场的污泥是褐色的,十分坚硬,上面覆盖着一层霜,好像烤好的熟布丁。牛棚里传出早晨挤牛奶的叽叽滋滋声c铁链和木桶的声音c牛的深沉叹息声c胃胀气的打嗝声,还有津津有味c不停咀嚼的声音。
“威尔斯先生,需要我们帮点忙吗”我们问道。他走过院子,肩上挑着一根扁担,两端吊着木桶,和平时一样,身上沾满粪土。他的个子矮小,头也秃了,可是他有长而摇晃的臂膀,好像是被繁重辛劳的工作拉长的。
“嗯,来吧。”他说,”可是不许跟山羊玩”
牛棚里温暖安适,弥漫着牛奶的甜香c呼吸起伏的牛皮味c绿色粪肥和牛乳的气息,还有热气和发酵的味道。我们从草堆的中心搬出已割下的干草,像作卷烟的烟草一般将它们压紧包好。多汁的青草和野花掺杂在干草堆里变硬我们的臂弯里仿佛浸润着一整个夏天的芳香。
我提了一桶牛奶去喂小牛。小牛张开的嘴,好像一朵炙热潮湿的兰花。它开始吸吮我的手指,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吞咽声,一面扇动长长的睫毛,并张开眼睛。牛奶已经脱过脂,脂肪拿来制作牛油。小牛一天要喝一桶脱脂奶。有时候,我们在家里也喝这种牛奶;威尔斯先生把脱脂奶卖给我们,一大罐只要一便士。
喂好牛以后,我们每个人都得到几个苹果和一个烤马铃薯。苹果冰极了,咬下去牙齿一阵刺痛;不过马铃薯热腾腾的,还加了牛油;我们把它当成晚餐吃下,然后一路打闹着回到村里。在路上,我们撞见大坏蛋华特凯利。
“你们想知道吗”他问道。
“知道什么”
“不告诉你们。”
他吹起口哨,开始挖耳朵。他只肯透露一点点。
“唔,如果你们想知道,我可能会”
我们颤抖着挤成一团,等待着下文。
“琼斯的池塘可以上去了。”他终于说,”我整个早上都在那里溜冰。来了几百万个人,带着马c马车c溜冰鞋什么的。”
我们沿着结霜的小径飞快地跑过去。我们热血沸腾,摩拳擦掌,拼命赶往池塘。
“记住,是我告诉你们的。我是第一个到那里的人。我喝好茶以后再过来。”
我们把他远远抛在那儿。他站在斜斜的c粉红色的阳光里,像一朵有毒的玫瑰那么渺小,尖锐c带刺且令人畏惧,只有大剪刀才对付得了他。
我们跑下山坡时,就听到池塘那边传来的声音:只有溜冰的人才会发出的兴奋喊叫声c溜冰鞋的嘎吱声c冰池的叮当声,以及它那空洞涌出的隆隆声。然后,我们看见了池塘;它幽黑而平坦,像一个托盘,溜冰的人在上面绕圈子滑行,像一颗颗的小石子。我们大喊一声,朝它冲过去,伸展四肢跌在冰面上。这个神奇的物质具有某些欺瞒的天性,我总是无法掌握它;它在我的脚跟装上翅膀,让我像墨丘利一样行动敏捷,但随后又让我摔个狗吃屎。它所挑中的宠爱对象,绝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些人;那些滑得好的人,都是在教室里举止笨拙c像单峰骆驼般弓着背的孩子。他们把一只脚举在空中,轻快地超过你;他们旋转c傻笑,像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