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德胜怎么来了,这是来砸场子的?”
眼下这个时间段,宾客已然来了不少,其有部分人眼力劲足,一个照面认出冯德胜来,嘴不由嘀咕起来,广场四周的围观百姓则四处打听,一时间议论纷纷。
“呵这下有乐子了,我可是听说这冯老爷子脾气不好,得罪冯家的人向来没什么好下场,魏家这回站在明面跟冯家叫板,估计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真要论起来,冯家的实力可魏家强多了,冯家在燕京也算颇有影响,光凭秦家想要抗衡还是欠点火候,等会还不知道会闹到什么地步。”
众人相互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聊着冯,魏两家的背景,连同秦重楼的发家史都被挖出来了。
冯德胜年轻的时候是个“炮仗脾气”,在燕京闹出过不少传闻,二十年前,有位海外归来的富商盯了燕京的药材生意,仗着自己有几个钱,在短短半年时间里,在王府井附近几个商圈开了十六家药连锁超市,企图挤掉冯家的垄断地位。
后来冯德胜使出雷霆手段,弄的这位海归灰头土脸,不仅十六家药超市被查封整顿,更因涉嫌倾销假冒药,被药监部分列入黑名单,从此不得涉足药销售领域,名下资产被银行冻结,最后只能灰溜溜滚回米国。
冯德胜做事不像秦老爷子那般磊落,对待敌人向来不留余地,今天正是应了那句“来者不善”,等会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老同学既然来了,秦重楼虽然有些意外,还是一脸微笑的迎了去,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自己这边不能先失了礼数。
“德胜兄,这一晃好多年没见了,还像以前那样精神。”
“老了,不用了,这几年头发全白了,哪能跟年轻那会儿,倒是重楼兄看着红光满面,说话气也足,都不知道你是怎么保养身子的。”冯德胜同样回以微笑,紧跟着软绵绵来了一句:“倒是今天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么不见重楼兄知会一声?”
冯德胜一开口将了秦老爷子的军,眼底的笑意似乎带着一抹杀气,穿着一身黑色山装,手里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朝台阶迈步。
秦重楼不经意皱了一下浓眉,冯德胜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冯家绝对起着关键性的作用,眼下冯家生意虽然是冯柏祥负责打理,然而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不跟老爷子汇报?
对方既然喜欢藏着掖着,秦重楼也没点明,继续陪让闲聊着,反正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客套话,两人并排走在红地毯,有说有笑的朝潘老先生走去。
“行了,你们俩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商业的事情我算个外行,你们爱怎么弄怎么弄,我这把老骨头左右是管不着的,但是”话到这里,潘老先生陡然话锋一转,严肃道:“那份药材培育试点项目的规划,我是一字不落看过的,大致是没问题的。”
“自小秦当湘南省委记那天起,这片土地的发展和崛起成了他的心病,这一点,小冯你该是心知肚明的,一眨眼的功夫,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都已经老了,小秦也从一线退下来了”
潘老先生抬手拍了拍冯德胜的肩膀,不由叹息道:“但是湘南经济创新,这个话题却一直在延续,想要经济腾飞,必须大刀阔斧的进行经济体制的改革,利用湘南优越的自然环境,系统化,规模化的进行药材培育试点,以点到面,逐步在整个湘南地区推广培植技术,这绝对是历史性的一刻!”
“大是大非当前,你那些不光彩的手段还是先收敛起来,免得惹火烧身。”
冯德胜见潘老先生开口规劝,目光总算柔和了些,赶紧去扶住老师,“老师,您可不能拉偏架,光听秦楞子自说自话,他儿子提去的那份项目申报,某些细节确实有待商榷,审批是药监部门扣下来的,真没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