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岄和禺铎彼此瞪眼,心里悲呼完蛋了
两刻钟后,他们两个终于赶到正确的集合地点,但是悲惨的是,已经迟到了
上次百年盛会,岁途拒绝收录远字辈弟子,远陆也因此被拒,他按何萧尊者所说,磨炼心性,每日三省吾身,几十年坚持下来,意志越发坚定,遇事更为从容,早已不是当年在弟子峰上被顽皮后辈气得哇哇大叫的作风。
用辰岄的话说,就是从唠叨管事转变为威严老头,自己肯定是到了八辈子霉,才会从弟子峰到凌天峰,都落在远陆的手掌心里,被训得生不如死
“喂,远陆师叔外表才二十多岁,不像威严老头。”禺铎小声纠正。
“那只是夸张形容一下。”辰岄小声解释。
远陆看了他们一眼,态度严肃道:“禺铎c辰岄,上次我已特地提醒过你们,今日要在洗剑台静坐修身。你们迟到也就罢了,现在还一旁窃窃私语,既然不愿意好好修炼,就去厨房各劈百斤木柴。”
“是,远陆师叔”辰岄和禺铎笑嘻嘻答道,只是百斤木柴,对他们而言小事一桩。
远陆不紧不慢地加了一句:“劈柴时不准用剑,要用剑气。”
闻言,辰岄和禺铎一齐垮下来脸,哀怨道:“是,远陆师叔。”
等辰岄挥汗如雨的劈完木头,时间已经到午时了,头顶太阳正烈,他直接从厨房拿了两个馒头,就抛下还在费力劈材的禺铎,无情的走了。
禺铎在他身后可怜兮兮的挽留,辰岄也不理。他边嚼馒头边把律法峰的腰牌挂上。
说起这个腰牌来,辰岄也是一阵唏嘘,因为他想成为剑修,便从弟子峰成功考入凌天峰,挂上了凌天峰的腰牌。没想到有一天,挂着律法峰腰牌的某个师兄突然找到自己,给了一捆卷轴要求他当场填写。
辰岄自拜入星云宫起,就三天一小错,五天一大错,被罚抄戒律法规是常有的事,对那些复杂拗口的内容简直耳熟能详,倒背如流。他接过那捆卷轴不光能很快填完,而且回答全对,师兄很满意,当场就发了他一个律法峰腰牌。
辰岄这才知道,原来律法峰的人都是兼任,除了他们自己,别人都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师兄说,这么做是为了方便执法,辰岄表示理解,如果不隐藏身份,他们执法的时候难免罪人,说不定哪天会被盖麻袋胖揍一顿。
辰岄入了律法峰后,被分配的职责是看守静室,每日早课练剑完毕,他就会到静室外面守着。
“你今天来得好晚”静室里面,辰岫不满抱怨。
辰岄把手里拿着的另一个塞进静室的小洞,让只能吃辟谷丹充饥的辰岫换换口味,挠头解释道:“今天早课不小心迟到了,被罚去劈木柴,所以晚了点。”
辰岫大口啃着馒头,不爽道:“我不是给你准备了自动绑发的符咒吗你怎么还是迟到了还有,说了馒头味道淡,我想吃鸡腿和螃蟹,唔,想着它们的香味,我就忍不住流口水。”
辰岄黑着脸道:“抱歉啊,我们凌天峰的伙食可比不上钟秀峰,除了馒头,还是馒头”
辰岫两三口把馒头吃完,拍着肚子道:“那律法峰的伙食呢”
“律法峰没有大厨房,不提供伙食。”
辰岫鄙视道:“啧,律法峰真是穷得掉渣”
辰岄心有戚戚焉,好后悔自己入了律法峰,一直让自己做事却没有福利,上次被借调去抓一个偷窥师叔洗澡的师叔祖,还被凄惨的打了一拳,律法峰连颗疗伤的丹药都不发
算了,不想那些了
辰岄吸气重新振作,对石门里面的辰岫道:“我和你说哦,昨天我回去的路上,有人做了一个好大的幻阵,大半个星云宫都被罩住了,成群结队的深蓝色蝴蝶翩翩起舞,美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