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并不柔和,带着一丝秋的肃杀,席卷了瓦当,秋分过后,入夜的时间变得早了,街上的行人寥寥,显得有些冷清。
“弟妹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云顶天也是个明白人,看出了宫北燕的心思。
“我就想问问,云大哥,暮雨,现在何处,我不是让他拜入展师傅门下么?”宫北燕问道。
“你师姐没跟你说?”云顶天有些好奇。
宫北燕摇了摇头,云顶天恍然,孟鸽不说,自有她的打算,他也不便多言,便说道:“我将他交付与我的一个旧友,先学习轻功,轻功练好了,打不过至少还能跑嘛!至于剑术方面,他自有打算。”
柳一萍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大名鼎鼎的云大侠,居然想着跑?”
云顶天不以为忤,笑道:“我可不是傻子,打不过还不跑么?这叫为虑胜先虑败,行走江湖没个轻功,那不等于泥入江海么?”
“弟妹你也无需担心他了。”云顶天笑道:“我那朋友那儿安全得很,只是修习轻功,应该会吃一些苦头,不过并没有危险的。”
“如此,便谢过云大哥了。”宫北燕展颜一笑。
“这就见外了!哈哈!”云顶天笑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与这铁扇子还有些事情,若是没事的话,咱们就此别过吧!”
宫北燕点头,说道:“如此,那北燕便先告辞了!”
宫北燕说着也便与二人道别。
宫北燕向东,往萧家走去,而云顶天与柳一萍则是向西,去聚福客栈会一会枭五郎。
漫长的街道有些昏暗,一个白衣公子手持折扇,迎面而来,但见他步履从容,腰间别着一支青竹笛,袍子上的墨竹,让他显得有些文质彬彬。
云顶天不禁多看了他一眼,喃喃说道:“此人有些面熟。”
柳一萍疑惑的问道:“你见过?”
云顶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柳一萍顿时气结,问道:“你摇头又点头,却是何意?”
云顶天正色道:“此人我绝对见过,但是却记不起在何时何地,一把折扇一支青笛,墨竹白袍?”
云顶天冥思苦想,却始终记不起来,索性也便不再去想。
却说宫北燕行了数百步,有些神不思属,正转过太公街的街角,忽然心生警兆,感觉到一阵劲风自身后袭来。
宫北燕大骇,杨柳细腰微折,身体微微前倾,手掌撑在地面,一个翻身向前跃出丈许。
她转身站定,一缕发丝自脑后飘落,来人正是方才云顶天遇到的白衣公子。
宫北燕大怒,方才要是慢了半分,只怕此刻已然身首异处,联想到近日瓦当那些殒命的江湖女子,他立刻猜到此人,定是那连环凶杀的凶手无疑。
但见此人一身月白色的长袍,手中一把折扇,腰间一支青笛,本该风流无瑕,此刻却是双目泛着红光,说不出的诡异。
“何方妖孽?敢拦本姑娘去路!”宫北燕冷声喝道。
此人凶名在外,却不知乃是何人,她一声大喝,却是为了引来城防军,好捉拿此人。
“妖孽?”白衣人一声狞笑,口中喃喃道:“你们这些妖人,又化作人形四处作乱,本公子今天要替天行道!”
一个杀人如麻的恶徒,口中说着替天行道,却是说不出的诡异。
宫北燕也不多说,一双玉掌,宛如蝶影穿花,与他战作一团。
明月泛着清辉,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两人的打斗惊动了太公街的百姓,百姓们纷纷从门缝里看着两个身影在月光下交错。
一个空灵如仙,好似玉女摘星,一个折扇轻摇,好似翩翩公子,偏偏这看似美好的一切都暗藏着杀机。
白衣公子眼见久攻不下,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