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雨淅淅沥沥的下着,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它将所有的快乐的或是悲伤的,都归于尘土,又将那些诗情画意化作一朵朵的鲜花,在某个明媚的午后,无声无息的绽放出斑斓的色彩。
接下来的几天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关于伏魔会的流言蜚语并没有终止,杜九娘带着苏媚去了峻极峰,其余的五大导师还在苦撑危局,刀胜西又显得苍老了几分,云顶天也时常皱着眉头。
越来越多的势力齐聚瓦当,为的只是那传说中虚无缥缈的宝藏,或者说是自己内心中可以主宰天下的那份贪婪。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见一个人影全身笼罩在黑色的袍子中,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说道:“这天下,清醒的人,毕竟是少数,就算清醒,也不见得能抵御得住诱惑,人的贪婪是与生俱来的。”
他顿了一顿,丹丹说道:“朝歌那边也该有所动作了,去,传讯陆七,让血雨楼全力配合韩啸声,就从长风镖局入手。”
“是!”黑暗中一个黑影渐渐隐去。
烛火噼噼啪啪的燃烧着,跳跃着,将整个房间照得有些昏沉。
瓦当后山,一名蓝衣公子与杨青坐在一张石桌前,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叹了口气,说道:“杨兄,你我相交多难,兄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杨青皱着眉,没有说话,拔开葫芦塞子,狠狠的喝了一口酒。
蓝衣公子不以为忤,继续说道:“杨兄乃是名门之后,如今这般落魄不堪,整日与酒为伴,不思进取,实在是辱没先祖威名。”
蓝衣公子正色道:“你我于危难中相识,你的本事我孤天保是知道的,大丈夫生于天地,自当成就一番伟业,杨兄这般才情,如此埋没,却是可惜了!”
此人乃是金陵堡主的长子,孤天保,却是不知何时到了瓦当。
杨青依然垂头不语,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唉!”孤天保怒其不争,叹了口气说道:“大好男儿,沦落至斯,杨兄,你太让天保失望了!”
说着孤天保就打算离去。
“我想,找你借一笔钱。”杨青没有抬头,淡淡说道。
“借钱?难不成杨兄还想着去赌坊?”孤天保内心恚怒,蹙眉道:“杨兄,你这心思该收一收了吧?”
“嗤!”杨青嗤笑道:“赌?或许也算是赌吧,不过这一次,却是赌上你我的前程!”
“此言何解?”孤天保不解的看着他。
“我杨青当年混账不堪,被赶出家门,后远走金陵,结识了天保,虽有所悔悟,但却无颜再见老父,本想着打出一番成就,在回家向老父请罪,却不想时不我待,我杨青愧为人子,连老父的最后一面都未见上。”杨青有些痛苦的说道:“如今我已年过而立,浑浑噩噩,此次瓦当群雄毕至,我杨青也想谋划一番,好教天下英雄知晓,杨家威名尚在,杨氏后人,也绝不是只会饮酒的酒徒。”
道出心中之志,杨青的心中宛如燃起了一团烈火,肩上的雄鹰,胸口的青狼,似乎也变得发烫。
孤天保欣慰一笑,他与杨青乃是患难之交,这些年他时常资助杨青,也尝试过许多办法想让杨青恢复往日神采,可终究还是少了一团,可以燃烧起他斗志的火苗。
“钱的事情,我可以为你筹谋,只希望杨兄不要负了今日这番豪言。”孤天保笑道,却是举杯与杨青一起干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明日便要返回金陵,如今我身边没带许多银钱,你且随我去舍妹那儿取去。”孤天保放下酒杯便起身。
杨青看了看自己,一身破旧的短衫,浑身酒气,也不知多久未曾洗浴,说道:“就这般去?”
“哈哈!”孤天保说道:“原来杨兄也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