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茶后,宫北燕陪着萧暮雨去后山练剑。
“不对不对,你这招使出来太过花哨!”
“这样也不行,你看我来!应该是这样的。”宫北燕孜孜不倦,一边指导还要一边亲自演示,仿佛一个尽职尽责的老师在悉心教导自己的弟子一般。
萧暮雨也是十分虚心的受教,一点点的规正着自己练剑的技巧。
虽说现在还入不得那些剑道大家的法眼,但一招一式也变得有板有眼。
练了一阵,萧暮雨收起了秋水,微笑着向宫北燕走了过来,或许有些执念终究是该放下,既然来了又何必总是让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呢?
宫北燕沉吟半晌,脸色变换,一瞬间有些神不思属,过了许久才神色黯淡的说道:“暮雨,我要先行一步了。”
“怎么,有事情?”萧暮雨接过她递过来的水袋,喝了一口。
“嗯。”宫北燕低声应到。
萧暮雨也没有问她去干嘛,也没问她到哪儿去,有时候知道的越多,或许对于彼此来说只是更多的无奈。
“那你一路小心。”萧暮雨温柔的帮她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说道:“我在瓦当等你。”
“嗯。”月影婆娑,白皙的面庞却是升起红晕,心中的甜蜜,尽在不言中。
“那我走了,记得好好练剑”宫北燕似有不舍,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交与他,说道:“你拿着这个去峻极峰找我师姐孟鸽,让她引荐你到展师傅门下吧!”
展师傅自然是第一次封魔大战中的剑客英雄展鸿飞,一身剑术已穷究天人,封魔大战之后与几位朋友合力开辟峻极峰,倡导天下习武之风。
“好的。”萧暮雨珍重的将玉佩贴身放好。
宫北燕故作轻松的挥着拳头警告萧暮雨:“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不许学那何有财,盯着人家姑娘看!要不然哼哼!”
萧暮雨温柔一笑,说道:“那你可得快些回来!我这人经常管不住我自己。”
宫北燕如鸿雁一般,消失在夜色中,萧暮雨幽幽一叹,不知大雁南归之日,她是否能够归来。
他怔怔的看着手中的剑,久久无语。
月色正好,晚风意浓,萧暮雨一步步向着山顶攀爬,他厌倦离别,不喜欢离别时候的那一抹惆怅,他需要到高处,看看月色,看看,是否还能看到,心中的那一抹靓影。
山道崎岖,约莫盏茶的功夫,才爬到山顶,月光清冷,高处却有些冷,四下无人,四下无声,夜,是如此的沉寂。
也许此时的心情,伴着月色,加上一壶酒,便足以消愁吧!
望向远处,却是一片迷茫,宛如他的内心一般,不知何时才能清澈透亮。
“呼!”一道劲风趁着萧暮雨分神之际倏然袭来,却是一名黑衣人偷袭于他,萧暮雨大骇,仓促之间举剑相迎,黑衣人身法灵巧,游刃有余的避过剑锋,一掌击在他的肩上。
萧暮雨却是闷哼一声,掉下山崖,回头之时,黑夜之中只有一个深黑色的身影,以及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
这一刻他想到了许多,又仿佛忘掉了许多,每个人的人生,或多或少的会存在一些挫折,很多人喜欢低沉深吟,感慨一句哀莫大于心死,可若是真的面对死亡的一刻,却鲜有人能做到真的坦然,面对死亡的恐惧,或许是与生俱来的,许萧南并未再度轻生,大概也是源于此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暮雨幽幽醒来。
他轻轻的挪动着身子,身上疼痛欲裂,衣服被刮得破破烂烂,哪里还有一丝翩翩佳公子的韵味?手上也有许多伤痕,此刻恢复了知觉也是火辣辣的疼痛。
他还记得,掉下来的途中被山崖缝隙间长出的树木所阻挡,那一刻巨大的冲击让他感觉内脏都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