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有财财大气粗扔出一锭银子。
一两银子就够一般人家一年的开销,而何有财抛出的一锭银子,至少有二十两,王老汉一张老脸笑的就像菊花一样,赶忙的叫身边的人吩咐下去,杀鸡宰羊的款待贵客。
仆人们忙着卸下马背上的货物和马车,将马牵到村外的空地上吃草饮水。
三胖过来给萧暮雨打了声招呼,又不知道去哪里厮混了。
萧暮雨只得亲自牵着老马,到村外去溜达。
老马平时都是昏昏欲睡,只有对萧暮雨十分亲昵,或许这就是老人们常说的马能通人性。
马儿在溪边惬意的饮水,马尾是不时的扫动,显得十分欢快。
村中架起了篝火,锅里的热水也渐渐翻腾,小孩们看着锅里煮的发白的鸡肉,馋得不停的吞着口水。
下厨这事儿,自然落到胡二丑的身上,胡二丑一路之上给众人烧火做饭,众人的口味也渐渐刁了起来,别人做的也许还真的难以下咽。
萧暮雨坐在草地上,时不时的扯一把青草喂马,心情也是非常不错。
天色将暗,萧暮雨牵着马回村,众人却是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喝着热酒暖身,看见他都是善意的微笑示意。
萧暮雨找到宫北燕,三胖却是浪子回头,终于也回来了。
“疯够了?”萧暮雨笑着说道:“还知道回来?”
“嘿嘿!”三胖腆着脸说道:“少爷您说哪儿话呢,我这不是一直惦记着少爷,为了有力气惦记您,我每顿可都得多吃一碗米饭来着。”
萧暮雨有些汗颜,说道:“你还是惦记你的媚娘吧!”
宫北燕忍俊不禁,这一主一仆,根本没个正经样儿,但偏偏在一起就觉着很是开心,很是轻松。
篝火照亮了夜空,也温暖了人心,吃过晚饭过后,小伙子们围着篝火跳起了舞,唱起了歌,而那些少女则聚在一起指指点点,时不时传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王老汉却是这个夜晚最忙碌的人,他得带着众人挨家挨户的去安排住处。
何有财夫妇和萧暮雨以及宫北燕被安排在了同一个屋檐下,王老汉说,那家的主人叫许萧南,是个外地生员,数次科考失利,又遇山贼抢劫,感慨世态炎凉,心灰意冷之下想要轻生跳河,被正在河边浣衣的马燕儿救了上来。
而后他便娶了马燕儿,在这马王村定居下来。
进得屋去,许萧南正在编着柳条,柳条柔韧,故而可以编成各式各样的物品,有装盛物品的篓子,也有供小孩玩耍的玩具,爬虫走狗,各式各样,栩栩如生。
许萧南的头发已然有些花白,可眉目之间还有着几许读书人的书卷气,只是岁月的沉淀让这个中年的汉子变得沉默,也变得沉稳了。
他见村长领着几个人来,连忙起身施礼,宫北燕和萧暮雨十分随和,倒是胡翠莲神色倨傲,对着旁若无人的对着何有财一顿数落。
何有财也不尴尬,只是讪讪的伺候着。
“茹嫣,有客人来了,赶紧将茶泡上。”许萧南对着屋内吩咐道。
“知道了爹爹!”却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安排好之后众人在堂屋中坐了下来,不一会儿一名俏丽的女子,左手端着几个大碗,右手提着水壶进了堂屋,不施粉黛,布衣裙钗,却是有着一种自然别样的美。
她将碗放到桌上,每个碗倒了半碗,然后端给众人,胡翠莲看着粗糙的大碗,破旧的水壶,显得十分厌弃,绷着脸说道:“我不太舒服,回屋歇着了。”
说完便径直回屋去了。
宫北燕撇撇嘴,萧暮雨却轻轻碰了她一下,示意她别多事。
萧暮雨接过大碗,喝了一口,茶是山间的野茶,苦涩之中带有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