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苍茫,而清冷的月光让夜变得不再那么深邃,柔和之中带有几分朦脓的诗意。
萧暮雨呆呆的望着月亮,心绪万千,举起酒壶又喝了一口,将胸中那口憋闷的气息呼了出去。
他临风而立,举目望向四野,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笑苍生,叹寂寥,只余下一怀愁绪,空悲切,却不知悲从何来。
也罢!他摇晃着站起来,将那些烦人的情绪抛开,右手高高举起,仿佛要将天上的月儿揽入怀中。
他自嘲的笑了笑,也许自己真醉了!
又是一阵风吹过,他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酒也醒了七八分。
他刚想从屋顶下去,却突然意识到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怎么下去!
方才宫北燕是携着他飞身而上,而现在下去却成了难题。何有财为了讨好他自然安排的上好的院落,院落中屋子的规格自然比起普通房屋要高大不少,所以最低的屋檐处距离地面也有两丈。
“这妞,要是不回来我可怎么办呢?”萧暮雨有些苦恼,要是叫人拿梯子吧,这大晚上的,叫谁去,就算叫到了,这也忒丢人了。
“呼!”正纠结间,却是院子后面的山崖上一团白影,携万钧雷霆之势,呼啸而来。
萧暮雨一怵,白影却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但见她身披彩凤袍,头戴灵鸟冠,手中拿着一把铁扇,腰间挂着一块暗金色的令牌,令牌上是一个大大的“赦”字。
“方才可有一名黑衣人从这边经过?”女子神色倨傲,目光清冷的向他发问。
“我哪儿知道。”萧暮雨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萧暮雨向来如此,别人礼他三分,他可以敬人一丈;但若是别人对他呼来喝去,他自然也不会给人好脸色,再加之酒能壮人胆气,此刻的他却是丝毫不怵。
“那你为何在此?”女子微微皱眉,依然咄咄逼人。
“小爷我乐意,月色迷人,晚风习习,小爷上来晒月亮吹凉风,不行么?”萧暮雨不假辞色。
“方才那人明明往这边逃了,看来你要么是他同党,要么就是打算包庇于他了。”女子寒声说道,顺势将腰间的软鞭取下,随手一抖,软鞭宛如出海的蛟龙一般,朝着萧暮雨席卷而去。
萧暮雨虽无内息,但好歹每天锻炼,而且时常被宫北燕欺负,所以身体素质和反应能力也非常人所能比拟。
只见他顺手将长剑往身前格挡,却是一股大力从鞭梢传来,他往后一仰,一个狮子打滚,将力道卸掉,右手一阵酸麻,已然失去知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真是个霸道的女人!”萧暮雨用剑拄在地上,气喘如牛,右手微微颤抖。
“那你倒是说与不说。”白衣女子似乎笃定萧暮雨知道黑衣人去向。
“我说你有病吧?”萧暮雨愤然说道:“老子莫名其妙成了莫名其妙的人的同党,又莫名其妙的被你个莫名其妙的娘们儿揍了一顿,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那你为何在此?”白衣女子的问题又回到了。
“你能在白痴一点么?此间主人今日大婚,我是此间主人的客人,半夜睡不着爬上屋顶喝酒赏月,碍着你了么?”萧暮雨看白痴一样看着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气极,右手紧紧握住铁扇,手指已经捏得发白,仿佛随时还要再出手一般。
“咻!”
却是宫北燕去而复返,远远看见白衣女子对萧暮雨出手,盛怒之下,蓄势一箭。
白衣女子铁扇微张,同时身体以一种曼妙的姿势使出一记铁板桥卸去劲道,羽箭呼啸着与铁扇擦过,带起一串火花,而后去势未尽,钉在了悬崖之上。
借着白衣女子化解攻势之时,宫北燕施展灵巧的身法,已然飞身上了屋檐,将萧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