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很喜欢”
马在老兵面前非常温顺,他们来了,马一动不动,若无其事。所谓老兵,是指去年来部队的。马对霍赫拉乔夫大士好象是这个姓更习惯。这位带领他们去洗澡的大士,样子看起来和蔼可亲,其实倒是够厉害的。
在营房,尤其是在马厩里,他更加严厉:“红军战士戈尔斯科夫你那是在干什么”接下来的话更是恶狠狠的:“除了正常值勤以外,另外罚你多值两次”
干不完的勤务。大士对任何人绝不留情。
刷洗马匹
阿廖沙拿着铁刷和鬃刷。他是驭手,是弹药箱的“根”。但那是在马厩以外,在训练场上。
他负责管理两匹马:柯斯特利是匹公马,利拉是母马。它们现在还不欢迎他。但是必须去接近它们。不仅要走到它们身边,还得给它们刷洗。
“去”霍赫拉乔夫命令说。
他们走了过去。每一个人,不管什么“院士”不“院士”的,一律负责两匹
马又踢人了。
“你们要于什么”只听霍赫拉乔夫吼了一声。这次不是冲着他来的,似乎是吼柯斯佳彼得罗夫。马听到他的吼叫声并不惊怕,相反却老实下来,不再踢人了
“亲爱的,我的好宝贝,老实一点站着你,亲爱的,好宝贝”阿廖沙向他的两个下属说。
刷一匹马要花半个小时的功夫。第一步是刷洗,然后是把毛理顺。
马镫要用碎砖块擦,因此先得把砖击碎。必须擦得发亮才行。
否则霍赫拉乔夫大士通不过。
不合格的,要受罚
“罚增加值勤两次”
开始几天还能够吃饱,甚至还有剩余。渐渐情况不同了,如果遇到额外勤务大家都把能去伙房看做是交了好运
干这样的勤务成了他们的福利。
每天都要骑马。
第一次骑马,阿廖沙被掀了下来,身上受了伤。还好,不重,没上医院就好了。
有些人摔得重些。
天天出操,练步法。
数百双皮靴,把操场踏得漫天尘土。只有操场边上长着小草,叶子上覆满灰尘。紧靠围墙的麻和没结果实的覆盆子树丛,也和小草一样灰蒙蒙的。
又该去马厩了。
马开始慢慢地习惯他们。
阿廖沙的马渐渐服他管了,因为他给一匹马上的是两匹马的饲料。
“俱乐部主任对我说过,你们几位都是艺术家,是从美术学院来的,”一天霍赫拉乔夫大士说。“我观察下来,你还肯干。就是说,你懂我们红军的规矩”
这天轮到阿廖沙在马厩值勤。
晚上给妈妈和奶奶写信,报告近来的生活情况。另外还给薇拉写了第二封信,仍然很简短。信中暗示希望能得到她的回信。来到部队以后还未收到过一封家信呢话又说回来啦,问题还出在自己身上:直到现在才告诉人家通信地址嘛
夏季的几个月过去了。秋天也过去了。他们逐渐熟悉了部队的任务。柯斯佳彼得罗夫和他想出来的“彼得堡席勒诗社”也变了样
他们学会了使用拴马桩。柯斯特利和利拉接受了阿廖沙的管理。连米龙c弗贾特卡c波鲁沙c斯诺普等几匹马,也都陆续承认了他。小伙子们甚至弄清了每匹马名字的来历。是根据血缘关系和字母顺序取的。这个是马妈妈,那个是马爸爸,原来马也有自己的谱系。
熟悉了各种口令的要求。最叫人吃不消的有:“上驮”
八分钟
要把拆下来的大炮架到马背上去。
“上轮”
七分钟。
所谓上轮就是迈开腿走人腿和马腿。
大概是斯拉瓦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