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了,行天。”
筱原送到门口,多田和行天走出屋去。
“让便利屋出马解决分手脸倒长得挺乖巧,其实是个阿修罗啊。”多田抱怨道。
“不存在乖巧的女生吧。我可没见识过。”
坐上停在路边的小货车,行天把潮乎乎的衬衫摆在仪表板上。“穿着领口开这么低的衣服,故意把人请到自己的屋里说分手这姑娘激烈而好战,可不简单。”
“你啊,就不能选个不那么激烈的方式吗”多田把暖气旋钮调到强档,忍不住脱口而出。
“譬如”
“晓之以理不是挺好嘛。”
“也有些时候,用暴力相逼来得快速有效。”行天隐约有些得意。“不好吗我又没打那个ex。”
但是白白地让自己受了苦呢。正要这样说的多田瞥见了行天受伤的手。他意识到自己的确不曾靠说理和谁取得过相互的谅解,便什么都没再说。
似乎没时间绕回事务所去处理伤势。离开山城町的小货车朝真幌市的西面驶去。
峰岸町这里有两所大学的校园,曾是农田的地区被规划整理过,舒缓的风景延展开去。
沿着车流量稀少的道路,两旁是新开发的宅基地。其上有原木小屋也有移建的旧式民居,还有带着北欧风格烟囱的房子,各种跨时空的独栋别墅相邻着排列在一起。
提出委托的木村家就在往里一条马路的位置。这家似乎很早就住在峰岸町,是两层楼的简朴住宅。看过像噩梦般的一整排建筑后,这户涂了茶色油漆的木制外墙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放松之感。
不知是不是和多田有同样的感想,从小货车下来的行天说:
“看起来像大雄的家呢。到这年头反而少见了啊。”
多田按下围墙上的对讲机。玄关门很快开了,一位五十五朝上年纪的女性招手道:“是便利屋么请进。”她是委托人木村妙子。
“那间仓库呢我们想把它给拆了。”
走进客厅的多田和行天看着妙子所指的方向。落地窗那头有个小而整洁的院子,占据院子大半的是一间简易房的仓库。
“我丈夫也差不多退休了,所以我们想把不要的东西一次整理掉,好增加他种花养草的空间。可我俩的腰都不好使呢,想请你们帮忙把放在里面的东西搬出来。”
“能让我看看吗”
“嗯当然。”
三个人从玄关转到院里,半途中,妙子的视线落在行天手上,问:
“你受伤了呀消毒了吗”
“我舔过,没事了。您不用担心。”
被多田瞪了一眼的行天硬生生加了“您不用担心”上去。他一如往常地没什么表情。
尽管多田担心行天“很像疯狗”的行径败露出来而让客户产生戒备,但似乎妙子不可能从行天的伤口形状推导出受伤的原因。
“是吗”她这么说了一句,并未进一步追究。
仓库里,纸板箱和不再使用的老旧电器塞得满满当当,一直堆到了天花板。如果边确认哪些要哪些不要边收拾,看来需要花不少时间a
和妙子商定了在天气好的日子每天来这里几个小时,她在合同上签了字。清出来的垃圾由多田开车送往市里的回收中心进行处理,包含该费用的劳务费在完工后付款。
程序谈妥之后,虽然时间还早,周遭已是暮色低垂。行天念着“好冷”,把外套的拉链一直拉到脖根。辞别木村家的多田和行天正要打开停在外头的小货车的车门,忽听得一个声音说:
“清问。”
两人一齐回头,只见稍远处站着个二十六七的男子。
“两位是来帮忙的吗”男人走近前来。
“是便利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