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级的小学生从那个补习班出来坐车回家。”
“打工的小学生坐上贴了药丸的座位,用暗语或是别的什么来确认买家。小学生下车后,买家坐上座位,把贴着的药拿下来,是这样吧。”
行天对药丸交易的流程作了一番整理。
“居然谋划出这么肮脏的把戏啊。”多田啜了一口煮过头的咖啡,“那么,由良阁下昨天因为感冒所以没去打工是吧。”
“嗯。”
“所以对方就立即来了一次暴力威胁。”
“嗯。”
“这可不是嗯就能完事的啊,你这个傻小子”
多田冲由良怒吼,在桌上拍了一巴掌。由良的双肩一震,店里的客人们同时看了过来。
“你当时马上就知道不是普通的砂糖了吧”多田因为别人的视线放缓了声音,“为什么这么痛快接下这活儿”
“我意识到大概是危险的玩意儿,可似乎挺有趣。”由良终于两眼噙满了眼泪,说,“我去警察局自首。”
“哎呀呀。”行天悠然说道,“对方可是知道你长什么样,也知道你住哪儿,对吧说什么自首,你的危险处境可是一点儿也没变。”
“那我怎么办才好”
“你把剩下的砂糖给我就行了。”
“等等,等等”
多田插嘴道,“行天,你在想什么啊”
“我想着是不是赚点零花钱呢。”
“看我不把你赶出去。”
多田啧了他一声,又转向由良,“听好了,由良。我会想办法。在我联系你之前,一步也别出家门。学校和补习班都不能去。妈妈那边,你就说是感冒重新加重了。能做到吗”
“能。妈妈才不管我呢。”
“药在你家里吧”
“嗯。”
“就那样搁着,别动它。”
“知道了。”
多田用通风良好的小货车把由良送回公寓,他的父母果然已经回来。
“我回来了。”
听到由良的声音消失在门内,并传来挂上门链的声音,多田和行天这才坐电梯回到地面。
“先要找到信仔。”多田宣称。
“好的好的。”行天答应着,以轻快的脚步跟在多田身后。
尽管多田在深夜里不告而来并说“想问些事情”,在后站揽客的海茜却并未因此不快,她还提供了一些情况。
“你知道信仔的联系方式吗”
“他好像换了手机。现在的就不知道了。你着急吗”
海茜朝着似乎隐隐在震动的平房喊道:“露露露露”
“什么哦”
在粗重的喘息问,露露一本正经地回答。
“你知道信仔的电话号码吗”
“不知道哦。那是已经分手的男人哦。”
“抱歉,打扰了。”
大概是因为准备离开的多田看起来格外垂头丧气,海茜急忙在他身后加了一句。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可我记得信仔一般都在箱根快线百货商店后门那一带。”
之前行天戳他眼睛那回,的确也是在箱根快线百货商店的附近。
“谢谢。你可帮了我一个大忙。”
第二天,根据从海茜那儿得来的消息,多田和行天一整天都在监视箱根快线百货商店的后门。
在街上卖廉价银戒指的白人。朝经过的中学生搭讪帮二手服装店揽客的黑人。故作亲热地把手搭到年轻女孩肩上的促销员男子。拿着不知作何用处的调查问卷四下转悠的中年妇女。
真幌的主街上充斥着人种和职业都混杂不堪的人群。
多田和行天坐在路边的绿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