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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离,不过多个说话,少条尾巴。”

    齐神婆笑了,说:“瞧,瞧,你把自己作践成啥了”

    灵官妈笑道:“啥作践呀要真是畜牲倒好了,啥心不操,啥事不管,大不了干些活。我干的活,一点也不比驴少。像猪呀啥的,吃了睡,睡了吃,更叫人没法子比。当个人有啥好像我,还没有活明白,就老了。先是愁娃娃们长不大。大了,大了又能干个啥两个娃子媳妇还没着落,憨头又你说,这病,你得在我身上也成。不管咋说,我也活了狗大的岁数了,叫人家娃娃们好好活活唉。”说着说着,灵官妈眼圈红了。

    “谁是谁的命。”齐神婆劝道,“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吉人自有天相。该花的花了,病也就好了。人嘛,活着,总有些乱七糟八的事。活人难。你看人一落地,就哭,咋没见个笑的活人难嘛。一个血泡泡儿,一落地,就哭,就知道活人难,可还得活嘛。”

    “就是。”灵官妈抹抹眼睛,说,“总得活。老天爷给个啥,人就得受个啥。它能给,我就能受。有你干妈哩,有啥不掂不到的,你瞭望一下。不管咋说,是一块土儿的。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幸好,有你干妈呢。”

    “瞧你,说哪里去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说,我自小就喜欢憨头那个娃子。小小儿,就很规矩,很懂事,说话就脸红,像个姑娘似的,不像那些二流子,眼飞毛扎,没大没小的夜里你来,我给查一下,看看究竟是啥毛病。也许没啥。活人的路长着呢。谁没个头疼脑热c这里疼那里痒的这也是他该过的一个坎儿,过去就没事了。”

    辞了神婆回家,灵官妈心里松了许多。关于梦的疑惑和担忧终于消失了,搬去了压在心上的石头。见了老顺,没说话,就露出了笑。老顺却问:“大清早的,又去哪里捣八家子”“没事,没事。”灵官妈不计较老顺的态度,说,“没事。神婆说了,是个好梦,跟你说的一样。”老顺这才知道她大清早出门的原由。动不动就跑神婆家,这很使他反感;但听她说了梦的事,便笑了:“当然,我说好就好。”

    猛子进了书房,伸个懒腰,对老顺说:“明儿个花球他们去盐池驮盐。去不去”“干啥”“驮盐。说是带点面呀啥的,给盐池上的人,人家就给你一驮子盐。驮几个来,也好生发些钱。总不能老在债窝里打滚。”老顺露出一丝笑:“着。人大了,该操的心还是要操。不要啥都往老子身上压。”“那就是叫我去了。”猛子转身走了。

    第十七章10

    老顺叫住他,说:“你去归去,可别胡闹。毕竟是公家的盐。人家叫咋你们就咋。不要乱来。”猛子说:“谁乱来呀要钱给点钱,不就得了。再说,花球他们认得人,上次只给了几个馍馍,就让他们驮了一驮子。这次,花球叫我带几只兔子。”老顺说:“自己抓去。现在可不好抓了。去吧,试一回。这几日,忙了个二眼麻达,也没好好喂鹰。再不进沙窝,鹰就背了。”猛子说:“背算个啥要没我,鹰早饿死了。”老顺说:“哟,成下功了要没我,你又在哪里呢”

    吃过饭,猛子带了兔鹰同花球一起进了沙窝,捉了几只兔子。次日清晨,两人就牵着骆驼进了沙窝,到盐池里驮盐去了。

    6

    灵官抽空回了趟家,发现母亲脱了相,整个皮包骨头了。

    现下是女人们最忙的时候,要薅草,拔燕麦,顶着日头流臭汗。在村里人,这些活天经地义是由女人干的。男人反倒成了无事的闲人,不少人都在打白铁聊天。当然,也有一些女人软硬兼施,把男人弄到地里拔燕麦。于是,这男人便成了别家女人攀比的对象。而被攀比者则总是耸耸鼻头,表示不屑提及那个“塌头”。

    看到灵官,灵官妈脸色变了,却不敢问一句话。灵官笑了,说:“没事。这个礼拜六动手术。”老顺说:“咋又拖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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