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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忌外人,尤其是忌阴人。阴人者,女人也。女人阴气重,更有人世间最脏的能叫人倒霉的东西月经,就更必须“忌”了。所以,吊个红布条,告诉人们:

    今日忌门,谢绝入内。

    因为忌门,屋里显得很冷清。喜欢在“红火处卖母猪肉”的猛子早就耐不住了。他百无聊赖地翻几本武侠书,正想找个理由往外溜,却听到有人喊庄门。

    猛子透过门缝一看,原来是白福和兰兰,牵着上次来“盖”骡子的那头驴。猛子就问老顺开不开门。老顺很为难,一来说好忌三天门,不叫外人进。兰兰也是阴人,又挺个大肚子,更是“阴”得厉害;二来,白福牵了驴来,定然是上回没“盖”定,又来找魏没手子的。老顺知道祭神是大事,听说古人还要斋戒沐浴呢。正犹豫,却听得老伴说:“开门,开门。丫头女婿又不是外人。忌门哪有忌自家人的”猛子就去开了庄门。看到兰兰顶个大肚子进门时,老顺的心顿时阴了,想,这神又白祭了;但他只是嗯一声,应了兰兰的问候,就出了庄门。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对白福说:“上回没盖定”听到肯定的答复后,便叫他牵了驴跟他走。

    清闲了几日的儿马一出圈门,就咯叽咯叽叫起来,扬蹄,喷鼻,把它的阳刚之气显露得淋漓尽致,搅碎了魏没手子家相对的宁静。一见到白福家那头美丽的草驴,儿马便一次次直立,想把前蹄搭到对方背上。黑草驴则拌动着嘴,口水哒哒流下。

    第十三章22

    魏没手子用力拽缰绳,以防它情不自禁,做出无用之功。

    老顺道:“你这次用点劲,一下盖定,叫人家一趟趟跑也不是回事。”魏没手子笑道:“你那么急,干脆你给一脚盖定算了。”“哪能呢劁猫儿的不骟猪。你天生是盖牲口的。”

    却听得身后传来笑声。老顺一看,是五子。听瘸五爷说,自打从医院出来,五子规矩了许多,很少追女人,夜里也安稳了许多,便问:“五子,笑啥哩”五子不答,直了眼瞅驴。老顺觉得他眼神不对,但又说不出哪儿不对,便戏说一句:“想媳妇了”不再管他。

    魏没手子的任务是将儿马的热情引入正道,使其单纯的泄欲变成繁殖力。这个过程既简单又复杂:简单的是,他只须将那个横冲直撞的物件扶正,使其到该摩擦的地方摩擦;复杂的是,牲口中也有些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货色,它们总要真真假假地跳弹一番,不让那双“脚”轻易地“盖”到自己背上。这就需要魏没手子耐心的诱导。他用各种方式撩拨,诱出其生理的本能战胜心理的羞涩。但也有个别视贞操如命的贞驴贞马,会顽强抵抗,会用自己的铁蹄给胆敢亵渎它的儿马以狠狠的惩罚,踢掉它的欲火,踢垮它的信心。这时,魏没手子便要设法增强儿马信心,使其重振旗鼓,同时,将“贞”牲口牵进那个能叫公方随意动作又不叫母方施展手段的特制木笼里,帮助前者强奸后者。只是这“强奸”表现虽恶劣,目的却高尚,是为繁衍子孙而不是单纯泄欲,魏没手子自然无一丝惭愧。

    白福的草驴才三岁,没怀过驹,若没有上次的性经验,便算得上不谙世事了。也许上次儿马不会怜香惜玉的粗糙动作使它仍心有余悸。因此,当儿马那不太温柔的双“手”“盖”到它背上时,它先是吃了一惊,而后便羞恼地踢了对方几脚。忽听五子大叫一声。

    儿马犹豫不决了。但显然,因对方的不轻易就范,使它更加心痒难忍欲火中烧--看来,吊胃口不仅仅是人类的专利--虽说它已从对方下流的口水中看出了其心思,但还是不敢冒然造次了。在魏没手子“跳--跳--”的吆喝声中,它转着圈子,打着响鼻,时而“咯叽--咯叽--”叫几声。

    终于,儿马鼓足勇气,长嘶一声,立个蜻蜒,双足落在了草驴背上。草驴却出人意料地显出听天由命不与你计较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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