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大头觉,懒孙一个。人家球势,那是人家苦的。”憨头又嗡声嗡气冒出了一句:“就是,你眼红啥哩。人家黄花闺女又瞅不上你个穷光蛋,你说上多少个可怜可怜我猛子,人家望都不望你一眼还当你是个疯子哩。”
老顺说:“再说,挡嘴的饭能吃,挡嘴的话少说。人家干啥,叫人家干去。你把你的嘴夹紧。不要捣闲话捣出是非来。”猛子说:“啥闲话谁公开说呢就你,放屁也怕打烂裤裆。”灵官妈说:“吃饭就吃饭,斗啥嘴。”
猛子叹口气,躺在炕上。灵官妈说:“人家叫你写信,咋又躺下了”猛子哎哟一声,说:“苦了一天,动都没心动。”妈说:“再没心动,人家来请你,你总得去一下。人嘴难张。要不,莹儿去写。那媳妇也可怜。”莹儿朝猛子挤一下眼,说:“人家又没请我。哪有寻着给人干事的再说,人家不欢迎我。”猛子懒洋洋起了身,很不情愿似的出了门。莹儿笑出了声,追上一句:“你干脆当个演员得了。”
大漠祭第三部分大漠祭第四章8
猛子听出莹儿话里的话,晃晃脑袋,赶紧出了门。他想起了娟娟请“猛子哥哥”的那些话,有些不快。他和双福不同姓,分不出明显的辈份。“哥哥”一说,似乎是按双福和一个本家叔叔对了干亲家一事“赶”的。这就是说,猛子得叫双福媳妇“干妈”。“这。”他骂了一句,忽又觉得双福媳妇有她特殊的用意:“干妈”只是找“干儿”写封信,没别的意思。爹妈当然不知道他曾写过特殊的“信”,遂又佩服这女人的心机。
进了双福家,双福媳妇不冷不热打个招呼,打发娟娟去买烟。猛子关了门,一把撕过女人,抵到门扇上,狠命地亲。女人呻吟几声,扭动几下,推开他,说:“我还以为你忘了我。”猛子说:“哪能呢,都馋死了。”女人说:“屁。你以为我信”猛子说:“不信算了。”又抱了她,咬几下嘴唇,去解她的裤带。
女人说:“不成,丫头就来了。等她睡着了再说。”猛子说:“不行,不能多待。家里知道我来这儿,哪有一封信写一夜的。”女人冷笑道:“真那么怕怕就别来呀你是怕你水灵灵的嫂子吃醋还是咋的哼,怪不得”猛子笑道:“哟,谁能抵得上你这身膘呀。”女人笑了。
正调笑,忽听到擂门声。二人吓一跳,开门,见是娟娟买烟回来。女人骂道:“死丫头,哪有这样敲门的”娟娟不语,将烟扔到桌上,取了书包进了里屋。女人道:“死丫头,懂不懂礼貌”娟娟不理。女人悄声说:“这丫头懂事了。说话留点神。”遂大声说:“你说双福这死鬼,活苕了,平白无故给学校寄钱。听说明日乡上要送匾,还敲锣呀,打鼓呀。是不是呀娟娟。”
娟娟气恨恨地说:“你少说些行不行我还做作业呢。”女人说:“哟,这丫头,吃了火药了我倒是要写信问问他,还要不要我们娘儿俩若要,咋个要法不要,给指条路。刀路绳路还是啥路总不能这样不死不活的。”猛子笑道:“咋又咋了人家常给你汇票老爷,你还要咋的”“咋的谁稀罕那几个呀。”“那你稀罕啥”女人笑道:“我也不知道我稀罕啥。”
里屋里传来咚咚的擂桌声。女人知道女儿在发泄对自己调笑的不满,就朝猛子眨眨眼,悄声说:“丫头都这么大了,想想也太不该的。”猛子说:“就是呀,以后还是收敛些吧。找一百个麻钱儿,晚上睡不着了,吹了灯,把麻钱撒在地上,一个个摸起来,保证你啥念头也没了。”女人说:“哟,你当我是寡妇呀。听老人说过去守寡的就这样唉,谁说我不是守寡呀”猛子笑道:“你算啥守寡你是贞节烈女的王宝钏,胡箩卜背了几背筐。”女人伸手在猛子脸上揪了一下,笑了。
猛子问:“你叫啥名字”女人嗔道:“哟,真是的,啥都啥了,连名字也不知道”猛子说:“只知道你是双福婆姨,谁知你叫啥呢。村里女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