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要独自一个人出去,镇魔妻又没人看守。
衡伤又不免看着一边的剑非满面愁云起来。
“你看着我又怎么了?”
感觉到衡伤哀怨的目光,剑非有些疑惑的看看衡泪又看看衡伤。
不知道他又哪里出了问题,惹的好好和衡泪说话的衡伤突然就调转头来如此看着自己。
“那二哥出去了,就没有人看着呃陪着你了。这可怎么办?”
听到衡伤满脸纠结表情的原因后,剑非不由的黑了脸。
“我好歹也是个大活人,你哥不在我也不至于在你们眼皮子低下逃走吧?!”
听到剑非语气中的不悦,衡伤也有点害怕的往衡泪身边缩了起来。
“可是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是担心担心我哥不在你就会杀人。”
闻言剑非瞪直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衡伤畏惧的模样。
“我什么时候杀过人?”
对于自己入魔时曾经徒手杀死无数高手完全没有一点记忆。
剑非根本不能理解衡伤的忧心而生气的看向了身边的衡泪。
倒是衡泪伸手拍拍衡伤的后背,依旧一派淡然的回答了衡伤的问题。
“我昨天才喂饱他,他至少近期内是绝不会发狂的。”
听衡泪的口气,就仿佛在说剑非的的确确是个嗜杀狂魔一样。
剑非一下子站起身来低头俯视着衡泪
而衡泪却并没有回头看剑非那双瞬间发红的眼睛。
那显然是一幅被人诬陷冤枉的痛苦神情。
然而剑非苦在心头,又无法反驳这对兄弟的话。
一时间又气又怨,可又不能转身就走。
直到衡伤被剑非突然的反应吓到了,战战兢兢怀疑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惹恼了自家二嫂。
然后半晌无言,衡泪就让衡伤先离开了。
然而衡伤两股战战的离开之后,对于衡泪究竟要如何安抚生气的剑非,就又成了一个横在眼前的难题。
“我要去勘察外围。”
“你不必和我说这些事情。”
“可你是我的镇魔妻。”
“那又如何?反正我也只是个被你们锁起来的怪物!”
剑非突然就对着衡泪愤怒反驳。
那原本死气沉沉的尸体微微动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让包括衡泪在内的衡家人全部都拉直了脑中的弦
而还蒙着长纱的镇魔妻以十分缓慢的速度抬起了左脚。
明显很重的婚服,因为镇魔妻这动作也带起了鲜活的微光。
衡泪的眼睛直直看着斜对面的镇魔妻一点点走出了那口棺材。
穿着红色的喜鞋,一步步踩过那铺在前面的棺盖上
一直到镇魔妻走到了衡泪的正对面,站在衡泪的两步之遥。
之前人们悬着的心才总算是一点点的回落。
这镇魔妻虽然被人们传的神乎其神,可毕竟他终究是一具不该有意识的尸体。
眼睁睁看着一具好似活人的尸身,居然会‘听人话’一样的走出棺材站在自己的新郎面前
这一幕只怕日后人们说起来,也绝对算是旷古奇谈了。
至于满心紧张主婚的鹿爷看着镇魔妻就位,也顾不上其他人有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一声一拜天地出口
衡泪就与他这位从此以后一生都无法分割的妻子,一同转身朝着账外深深一躬。
看着这比之衡泪的身高都当仁不让的镇魔妻,观礼的衡家人只怕都要不由的感叹,不愧是能够镇压十方邪魔的魔首!
“二拜高堂!”
鹿爷紧接着就落下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