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甘棠宫。
晨光曦曦,榻上的福休悠悠而醒。福休见福休慢慢去了,连忙伺候着福休到了镜前梳妆。
妆罢,镜中佳人,长长的青丝挽起乌黑发亮的秀发,身着淡粉薄纱裙,衬得那张小脸楚楚动人。
福休看了一下窗外,见今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心内暗悦。
“简夕,看今日天气极好。不如,咱们出去走走吧!”
“小主,咱们去长廊那里走走吧!咱们进宫这么久,独那里没有去过了。”
“嗯,简夕,咱们便去那里走走吧!”
福休看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茗晰的声音,疑问道:“简夕,茗晰呢?怎么一大早,便不见了人影?”
简夕想了一番,方才道:“小主,茗晰的母亲生病了,她出宫去照拂着呢。恐怕,要好久才回宫的。”
“是吗?怪不得这些天都不见了人影。”接着,福休又道:“简夕,那咱们便去长廊看看吧!原来还想让茗晰带路的,既然她不在,那咱们便自己去吧!”
简夕轻声道了一声“是”,便伺候着福休出了甘棠宫,去长廊了。
储秀宫,彤贵人的局所。
清粥小羹几口喝完之后,打着一纸避阳团花伞随着宫女外出,有下没下送着凉。
紫禁城城高墙厚,竟断了外头心心念想。
彤贵人随处逛悠兜兜转转到了长廊,风口来风袭脑,清清醒醒,瓷砖瓦石铺的得当,步步脆响道是静然。
瞧见了前边人儿,袖摆样式皆是有同,该是一个宫的主子。“姑娘是哪个小主?”
清风吹拂,阳光普照。长廊古色古香,廊边古木参天,花香扑鼻。
福休遥望远处,碧水如镜,翠柳挺立。看着美丽的风景,心情也顿时舒展开来。
一声悦音打断了福休的思路,转身一瞧,原来是储秀宫的彤贵人。只见彤贵人小腹隆起,步履艰难地朝福休走了过来。想来,她也是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细看彤贵人。才发现此人秀眉如柳,白皙的脸蛋,朱唇红艳,亭亭玉立。姿色不及宫中的高位嫔妃。
福休还是心内略略叹息,还是小心为妙。
幽廊栏边别绢挂彩,哪处皆是繁,解了燥意一片温,敛下眸色添上笑。“嫔妾给福嫔娘娘请安,福嫔娘娘万安。”
“姐姐多礼了。听闻姐姐有孕,妹妹没有来看过姐姐,真是十分抱歉呀!”说着,福休拉起了欲要给自己行礼的彤贵人。
“妹妹也是嫌屋里边闷热,来这里纳凉的?”彤贵人问道。
忽然间,一阵清风吹来。吹乱了福休的头发,福休拢了拢飘起的碎发,勾唇轻笑,缓缓行小礼,道:“姐姐,妹妹不是来长廊纳凉的,妹妹是来看看长廊的风景的。自妹妹进宫以来,没有来长廊看过,见今日天好,便来看看。”
说完,福休做到了长廊的靠椅之上。福休觉着这彤贵人倒不简单,言行举止十分文雅,定能步步高升,万万不可得罪。
见福休坐下后,站着的彤贵人也因为身怀六甲,也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彤贵人望着廊外荷香碧色满湖,瞧着讨喜,解了闷烦热气,小扇又顿,往她开笑“湖间香,福妹妹做何想?”
福休瞧着廊外这满池的荷花,也觉得神清气爽,来了兴致。“不知姐姐可知多少词讼,赞这碧色连天。”福休边说着,眸里边掖着笑。
福休瞧出了彤贵人有一些思乡,看见彤贵人正在擦拭着那不介意流出的泪珠,便扯了个话题,就算是给彤贵人回回神。
片刻之后,彤贵人回过了神来,启唇道:“这的荷花倒是开得繁盛,别的地方都没有了荷花,独这里的荷花还在盛开着!也算是一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