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站稳的她摁到在地。
可是下一秒上泉后背着地,整个后背重重摔在了地上,疼痛一下子让她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比赛就这么结束了。
上泉看到对手的眼中有了些许怜悯的眼神,她并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右手撑着地板想要起来,但是肩胛骨的疼痛让她不禁皱紧了眉头,想要寻求同伴帮助。可是侧目望向方才还和蔼可亲的师兄姐们时,上泉被他们的神情惊呆了。
所有人都站着,没有一个人走上前来扶她,脸上的表情呆滞却看不出所以然。
“在关节和重要部位都有护具的情况下,你们最需要保护的就是脊椎。无论是自己摔也好,摔同伴也好,都要注意着地的姿势每年因为不注意而对脊椎造成永久性伤害的事例太多了。”
在把对手压制住摔向地上的一刹那,上泉脑海里响起了这个声音。
她对空手道的情感远没有同门弟子们来的深厚,很多时候都以损伤降到最低作为前提来进行进攻。曾经也被师兄嘲笑过是个怕受伤的娇弱丫头,可是她从来没想过
对于他们中的某些人来说,受伤哪怕是永久性的伤,在胜利面前都是不值得一提的。
况且受伤的是对手罢了。
将她重重摔向地板的最后一瞬间,上泉没有用力,却是向上拉了她一把。这一刹那对方站稳了,然后毫不犹豫地翻身压制住了上泉森一。
“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怕受伤而已”一个师兄在回家之前,这么对上泉说道。而剩下来的人在比赛结束之后,一句话都没有和她说过。
至于长谷川师范,上泉在下场后一直没敢直视他的眼睛。
真道馆五年的连胜纪录,断在了上泉森一手中。
“赤司君,我做错了吗”
比赛已经是一周前的事了,上泉靠着背后硕大的樱花树,对赤司谈起这件事。赤司收到上泉可以聊一会儿吗的短信时,下意识地准备找理由拒绝。可是还没有打出几个字就又收到了一条。
就一会儿,一点点时间,拜托了。
他鬼使神差地走向了上泉说的街边拐角处,有一颗巨大歪脖子樱花树的地方。
其实上泉没有期待从赤司口中会说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只是实在想找个人说说话,毕竟她在学校里没有什么真正能谈天的好朋友。可真当赤司开口的时候,她又格外害怕,害怕听到自己不愿面对的话语。
“如果那时候你这么做了,合理吗”
合情合理,没有触犯任何规定,即使对方因此瘫痪也错不在她。
“她或许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是的每一个人都做好了受伤的准备。
“你的手下留情是对她的侮辱,更是将同伴多日的努力视如粪土。”
所以他们用那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仁慈c怜悯c同情是获胜必备的条件吗”
不是。
“上泉森一,你确实错的离谱。”
“赤司君你说的,都对。”几日里上泉经常会陷入长久的沉默,思考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以为自己已经想的透彻c明白。可是如今她仍然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不因为鼻子的酸涩而有哽咽的感觉,“可是你不会难过吗为了胜利牺牲这么多,在某些时候不会感到很悲伤吗”
“你在说什么呢。”赤司将一直插在口袋中的右手拿了出来,轻松地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我想我们对于胜利的理解有所偏差。下次这样的事就别找我出来了,上泉同学。”
微风吹落了些许樱花花瓣,扰乱了上泉的视线。红发白衬衫少年的背影在街道上越走越远,落花在街角打着转,空气中还有若隐若现的香味。夕阳暖洋洋地照着街上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