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了顾客，人问：“还做不做生意啦”等回过神来，人已走出老远，两人都不禁笑了。

    “晚上做个红烧鱼c再炒个青菜，弄个海带汤，好不好”梁小五俨然一个家庭主妇，但实际上，她一个菜也做不了。

    “不了，我们去外面吃。”

    “云南的菜，我可吃不了，还是回家做吧”

    “张栋七点到站，我们这会儿，得先去闲云居把位置定了。”

    “那儿的厨师很棒吗”

    “还好，不过张栋喜欢吃那儿的牛肉。”

    “咦”梁小五故意拖长了尾音，旨在“谴责”宋春的“死性不改”。宋春也不反驳，只是呵呵地笑。

    坐在闲云居多时，仍不见张栋来，宋春说，“你给他打个电话吧”“不要我这趟来，又不是见他的。”“你在跟谁赌气呢多大的人了”“谁赌气啦我”说话间，雅间的门豁然被推开，身材高大的张栋正一脸嬉笑地站在门口

    “等得我们花儿都谢了快里面坐。”宋春热情地招呼。张栋继续笑着，欠了欠身子，方才走了进来，进门后的第一句话便是，“跟宋春在一起，住得习惯么”梁小五睨着眼，将他打量了一番，似乎更黑了，也更壮了

    “吃得习惯么”张栋接着问，那关切之情一如既往。梁小五似不为所动，依旧不答。聪明的宋春立马看出了端倪，笑着打圆场，“从楚雄过来，要坐两个小时吧”

    “嗯，差不多。”

    “小五，你想不想去楚雄玩那儿可比昆明更美。”梁小五眼一横，“我专程来看你，去楚雄干嘛”

    “张栋在那边一个月了，也算是熟门熟路，可以带你四处转转。”

    “不去。”

    “小五六，你不去也好，这阵子我就留在昆明了，陪你在昆明转转也是可以的。”

    “”

    “那你们明天去世博园吧。”

    “”

    “那儿有很珍稀的植物噢，非常漂亮。”张栋依旧在笑，那笑容似可以包容一切，却仍不见梁小五松口，一晚上，三个人只顾着吃，倒硬是没说上几句话。

    从闲云居出来，张栋出于绅士礼节，送两位女士回住所，一路走到楼下，才开口：“宋春，你先上去，我跟小五六说两句。”“那好，反正就在二楼，待会儿你送她到门口就是了。”“嗯。”

    “既然都来昆明了，打算一直跟我僵着么”那话问了好久，久到被风吹散后，再也找不到半点儿痕迹，梁小五才缓慢地张嘴，“云南有什么好的”

    “自在。”

    “流浪汉当然最自在。”

    “流浪也没什么不对，男儿志在四方嘛。”

    “纵然你是一根草，也应顾及一下身边的花儿，她不想你一人在外漂泊。”梁小五终究道出了一句较为深情的话，善良如她，的确不愿见张栋一人在外，孤单打拼。这是实情。

    “小五六，你这叫什么比喻啊”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你爸是c大教授，他能安排你进c大附中，自有他的用意，所以我填了c大，也顺利被c大录取了，这是我的选择。而你的选择是什么给我一个理由，让我也试着了解一下。”

    “你c你在c大因为因为我吗”张栋似有些激动。

    “或许是习惯和你在一起吃饭起读书，也习惯了被你照顾虽然理由不尽充分，但铁定是因为你，这个，我认证。”梁小五从容不迫地说着，教张栋欢喜不已。

    “你不会对我产生非分之想了吧”那试探性的话语，出自张栋之口，倒多出了几分戏谑来，梁小五立马就笑了，“一个当嫂子的，何来非分之想”

    “嫂子你也不怕折了你的舌头。”那话锋所指，竟勾起梁小五一阵心酸，她自嘲地笑了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