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将夏何的手扶了一下,梁小五看得眼都直了,蠢笨如她,似乎这才想起一件顶重要的事:夏何和兰雅是恋人关系
“走吧。”夏何退回来,对梁小五说道。梁小五顿觉天昏地暗,一股难言的难堪几近将她淹没,一时之间,竟还得不到援救。她刚刚做了些什么和夏何说了些什么一系列问题齐齐地出现,横亘在她的胸口,教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怎么了不舒服吗”兰雅似有觉察,关切地问。那柔声的话语终究给梁小五带去了理智,她冲着略有病态的兰雅浅浅一笑,镇定地答:“没事,你和夏何先走,我再留会儿。”夏何迟疑地看过来,梁小五复又补充:“班长他们还在打牌,待会儿,我跟他们一起走。”
三人寥落的背影,朝着山下渐行渐远,直至融入一片苍翠之中。梁小五竟再也无力支撑,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虽是七月,但山间的石板依旧清凉,那凉意透过单薄的布料渗进身体,带来一种悲戚与荒凉的感觉。这种感觉是梁小五前所未有的,她只觉得新鲜,没有半点憎恶。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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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玉成山回来后,梁小五近半个月没有出门,其间,阿利打来过电话,梁小五只答:“老板,我辞职了。”那傻不愣登的一句话,教阿利哭笑不得,之后,又关切道:“瞧你这无精打采的,有事记得跟哥说啊。”“嗯。过一阵子,再跟你说。”
近半个月了,梁小五也没想明白。她堕入了一种无人的绝境,那里,没有同盟c没有伙伴,自觉得凄苦而惶惶。梁先生也觉察出了异样,只是不便询问,最后诓着梁小五说:“在家等通知书也是无聊,不如约几个同学出去散散心吧”这话倒是提醒了梁小五,趁着情绪不再阴晴不定,感情也澄明了许多,她似乎还有一件事未完成。
给张栋打了电话去,电话那头,张栋的声音有点模糊c不连贯,“你最近在干什么啊”梁小五问。
“你猜”
“我不猜。你说暑假带我去找宋春,还记得不”
“怎么了”
“我现在想去。”
“录取通知书到了吗”终于说到这重要的话题了,梁小五停了两三秒,才鼓起勇气,“你考得如何啊”
“不如何。”虽一早便猜到了答案,但由张栋亲自说出,她的心还是一紧。
“你志愿填的哪所大学”
“没填。”
“什么”
“不够资格填。”张栋说得轻描淡写。
“鬼话只怕不是零分,都有学校录取。”
“”沉默良久,“高考的事儿,就到此结束了““我正流连于云南的各个小镇,很是惬意,连家都不想回”“以前看书里说,因为一个人,而爱上一座城市。”“而我,却是因为爱上一座城市,而不得不放弃所有。”“你若想去看宋春,不必大老远跑来昆明,她年底会回去,到时候,你们再联系。”“淼淼说,你考得很好,恭喜你如愿以偿。”
和那次被迫转学时候的情景相似,他把值得说的,一一都说了,却不料,又一次引得梁小五悲伤不已。
“你很喜欢流浪吗背弃家人c朋友,一个人躲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你算什么好汉还狗屁追求理想承受不了现实罢了你最好一辈子待在那里,不要回来”泣不成声的梁小五说着语无伦次的话,可那话在张栋听来,又何尝不难受c不悲伤呢
钻进鸿运超市,梁小五头也不抬地直奔了最里面的小房间。阿利正在打电话,梁小五死咬着嘴唇,眼泪汪汪地望着他。
“丫头,谁欺负你了”梁小五摇头。
“那怎么发生什么事了”梁小五不答,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就那样默默地哭着,不知道哭了多久,阿利终究叹了口气,说:“人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