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亭里,身上没有钱c也没有身份证”可怜巴巴地说辞,如愿以偿地换来了怜悯,张栋那个大傻瓜终究松了口,“也没吃早饭吗”
“嗯,好饿啊,快要胃痉挛了。”
“你就夸张吧你等着,我过来接你。”
由于误机,梁小五和张栋不得不将机票改签至晚九点。
早早抵达机场后,张栋像是突然开了窍,问道:“要不要跟夏何道个别”梁小五露出鄙夷的一笑,“你想怎么道别““起码要知会一声吧”“不用。”梁小五的语气淡然,兀自想起在出租车上,和夏何道别的情景
“我准备回德州了。”
“这么快吗”说好的毕业旅行,大概都违背了初衷。梁小五没有念及“初衷”这回事儿,转而问道,“你给兰雅打电话了吗”
“没有。”
“空了,还是给她打个电话吧,你们从一个地方出来,又来到同一个地方求学,能彼此照顾c惺惺相惜,总是好的”梁小五异常冷静又异常乖巧地道出了以上的话,不知在夏何听来,是何种滋味。
“我和她的事,你不用管。”
“那个能少喝一点酒,就少喝一点”梁小五不自觉把后面的话吞了进去,却见夏何充满期待地望着她,她把头低了一回,才又继续说道,“从前,你问我有什么理想,我说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我的理想是活得坦荡c是非分明,我希望自己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事,都能秉持一个标杆,不移c不易,无愧于心。”镇重其事的一席话,不是凭空而来,却是出自梁小五之口,一时之间,教夏何甚是诧异一年前那个拿着高考分数c直呼“我爸肯定要打死我”的梁小五,那个一心只有分数和“父命”的梁小五,如今,全然换了一副模样。
“你认为我活得不够坦荡,是非不分了吧”夏何略有伤感地问道。
“我不过只窥见了生活的一小部分,所以,不会轻易下什么结论。”
“不会下结论,却会选择离开,对吗”夏何的问话依旧伤感。
“我是来旅行的,当然会离开”自己说出的话,自己都始料未及;夏何听完后,再也耐不住了,他猛地开口,“师傅,前面停车”
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夏何推门而出,没入一片蠢蠢欲动的人流之中,却是,半天未能挪开脚步。他背对车窗,支手叉腰,一呼一吸皆带动着身子的摇晃,乍看之下,似在叹惋c又似在抽泣近在咫尺的梁小五没有下车,只是怔怔地看着,看得久了,才隐隐有了痛觉,是心的绷裂与刺伤,是不舍与无奈
“姑娘,你是下车,还是要到别处”梁小五回过神来,“啊我我下车,多少钱”待梁小五付完车费,从车内出来,夏何已走出老远。梁小五不声不响地跟了上去,没有打扰或纠缠,只是默默地跟着,从一条街到另一条街,从一个巷弄到另一个巷弄,两人一前一后,步调一致,心频相搭最后,瞧着夏何进入了校园,方才停止脚步,但目光却仍旧依随,直至那人的背影消匿在校园一角,再也看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c五人聚餐
及早回了德州,梁小五并非无所事事,却向阿利买了个人情,在鸿运超市做起了销售。梁先生对此很满意,“我们家五儿确实长大了,懂事了。”阿利也不免笑话,“千金小姐还来打暑假工,不可思议啊”梁小五冲他吐了吐舌头,“你少酸我啊”
摆脱了学校的作息安排,梁小五进入了新一轮的时间标准:每天八点起床,九点上班,下午六点收工。偶有迟到早退,阿利也并不与她计较;不时,还会赖在店里,直至十点关门也不回家,因为想和阿利多待一会儿,聊聊天,说说心事。
这天,天色已晚,阿利催促了好几次,“丫头,你还不回去啊我晚上可要去相亲。”“嗯你不是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