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死,这状态维持不少天了,那个是龟息。”
船医和船长面面相觑,“我说了,精神不稳定”
“呿,要是他死了,我立马直接海葬了还费这么多力气救他上来干嘛啊”我翘起二郎腿,“人在哪里”
“停尸房。”
我靠这里也太高级了居然有停尸房就不说了,都说医者仁心,我上船到现在还没几个小时,你们就这么快认为一个人已经挂了,真是太不负责任了吧啊
“不行,我要去看看如果没死我不就白高兴一场了”我站起来,突然想起很重要的一件事情,“那里的尸体多不多啊”
胡子刮得很干净的船医说:“只有一个。”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啊。我走到门口,回过头,十分无奈地退回来,“帮忙带路好吗我不认识路。”
我扯着船医的袖子,站在停尸房的冷气外,勉强探了下头。
船医看着也是即将奔三十的年纪了,很轻浮地“嘿嘿”一笑,一手扯着我,一手要拉我进去,“这不是你要主动来验尸的吗”
“说了没死,验个毛的尸喂,别推我你一路上讲这么多停尸房鬼故事什么心态”
“质疑医学院优秀毕业生的判断真的很伤我心哎,别抱这么紧,我有女朋友尸体嘛,我解剖过的比你见过的人还多你放心,不会丢你一个人进去”
“走啦”越磨蹭越觉得全身发凉,“毛个优秀毕业生”
船医还在滔滔不绝,“说实话,看到你就想起那些战战兢兢的可爱新生,仿佛回到学生时代,当然忍不住”
“那就忍住”我快忍无可忍了,“现在就业形势这么紧张,你这种人究竟是怎么找到工作的”
“走后门。”船医意外地说了句严肃的实话。
他大跨步走过去,把通常都会蒙在尸体上的白布掀开来,对我一个劲招手,“你过来呀”
我走到一步远的距离,双手合十拜了拜,“阿弥陀佛,我胆小,不要突然诈尸,生化危机我也受不住”
“你怕成这样,难不成他还是你害死的”船医在一旁好整以暇,又调笑道,“你不是说没死嘛啊,当然我也可以理解由于无法接受现实所以进行自我欺骗的医学上常见心理舒缓方式。”
“麻烦你把嘴巴闭上一下。”我抓着船医的胳膊,最后那一步没胆子迈过去,碰尸体很恐怖很恐怖啊,我没花姐那个验尸的本事啊,我顶多判断一下是否死亡就行了啊。
对,我只用判断是否有心跳就行了。
因为船医制造的恐怖气氛,我身处其中特别容易过度敏感,不自觉用上了魔力,又加上全神贯注,仿佛可以听到心跳声,有节奏的心跳声,船医的,我自己的,还有第三个轻微的心跳声,越来越清晰。
听到心跳声实在也是件恐怖的事情,我一哆嗦,立马没了倾听心音的灵感,“庸医,他没死。”
“好吧,我再帮你看看。”船医收起凝固在脸上的惊讶,再次检验一番,“说得没错你很有趣嘛。”
“切。”
“来来来,给你,不是什么古怪东西,这是我的名片哦,我明白了”船医把他的名片硬塞给我,“之前是休克,又叫假死,baba啊,船长您来了,对对,帮忙把他移到医务室baba”
只要有船医这张嘴在,清冷的停尸房都热闹得要命,直听得我头昏脑胀。
一个红鼻子的水手赶过来,和船长打了声招呼,船长点头示意了一下,嘱咐我说有了能给我暂住的地方,船医很遗憾的“哎,医务室明明也有空床”的玩笑话被盖了过去。
踏着走廊上松软的地毯,红鼻子水手领我到一个房间门口,然后不轻不慢地叩了叩门,神色十分恭谨,“远坂小姐,打扰了。我带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