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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袖,尽管事实上另外一些人掌握了政府权力,但是只有前者才是以一种权威的口吻在说话。”那些文人学士是现代知识分子的先驱,是今天知识分子的原型,是乌托邦理想的发源地。他们并没有“接管”对公共舆论的领导权,他们成为了公众,创造了公共舆论,由于这种创造,他们赢得了一种权威身分,这种权威身分使他们能够与“掌握政府”大权的人进行谈判或者竞争。事实是,他们拿起了从世袭贵族的疲惫乏力的手上落下来的美德这一武器,对它进行重新设计,使之再度熠熠生辉;事实是,贵族的退位为他们重新设计和重新磨亮美德这件武器提供了坚实的基础。但是,对于知识分子的推理到此为止。甚至这种历史延续性的观点,也是难以证实的。旧贵族从来没有成为文人学士后来所成为的那种意义上的公共舆论领导者。政治的领导阶层不仅被更换了,而且政治本身也被改变,准确地说,不是政治领导阶层首先发生变化,而是政治本身率先被改变了。现在,与以往不同,政治为权威性的文人学者留出了空间。

    弗朗索瓦菲雷说,这种新的政治的主要内容是形成一种全新的“政治往”的世界,它建立于公共舆论之上“这种纷乱噪杂的公共舆论,由咖啡馆c沙龙c剧院包厢和社交团体构成”。这些完备的和自我封闭的新的政治世界,远离实际的行政权力和政治控制。因此,在这一新的政治空间中的人,能够用一种局外人的眼光来看问题,这些问题对于行政官员和立法者来说,是关系到在现实中如何有效行动的问题。与其说那些在新的政治空间中的人根据实用原则把政治看作一种可能性的艺术,不如说他们提供了一种根据原理体系思考政治问题的思路。他们从来没有机会使他们的观念受到现实可行性的考验,能否获得参与辩论的同调者的认同,是唯一有意义的检验。从而,产生了一种判断真理的新的c真正的革命性的标准:同意nsen-s。

    这一新政治产生了一套生产和传播观念的新的社会架构,它截然不同于我们所能忆起的前现代欧洲的任何事物。它并不反对贵族政治的生存方式:贵族政治的权力是一种暴力的和行政操纵的权力,而不是观念性的权力。教会才是它所要反对的东西,教会才是它的对立面。le

    republiedeslettres是观念生产机制的基础,他们提出了一种新的激进立场,要求取教会等级制而代之。教会的垂直结构,为思想家和作家提供了一种无法撼动的超验的真理基础:神性的智慧,确定性表现在教会的稳定性和延续性中。宗教改革破坏了这种稳定性,更严重的是,它在对上帝真理的一贯统一的解释中,引入了多元价值观。结果,对确定性的虔诚的信念,陷入了怀疑主义的危机之中,在16c17整整两个世纪中,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新出现的世俗哲学家的头脑中。出于对这一危机的回应,水平结构的

    republiedeslettres给出了一个回答:同意是确定性的新的基石,是后者的新的上诉法院。

    republiedeslettres的水平结构使那些参加进来的人摆脱了那种固定的c垂直的权力结构,他们的“思想自由”的自我意识,在垂直权力结构面前碰壁了。事实上,不管集体的意见一致,对于个人思想的强迫性限制有多么严重,似乎都要比以教会为典型的那种“思想管制系统”来得松散与柔和。摆脱了国家权力,极大地加深了对自由的感悟。不同于莱茵河东面的哲学家,法兰西phil一phes没有担任公职;或者,更准确地说,由于republie的成员在许多行业和机构中谋生,抵消了他们对各自行业的依赖性;在所有的外来力量中,没有一种能够占有压倒一切的地位。当然,另一方面,相对而言,思想自由还不怎么引人瞩目,因而也没有受到广泛的赞扬,声势也不大。宗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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