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隐四带着两名隐卫,乔装改扮进了京城。
三人背着货囊,穿过繁华喧闹的街市,特意从小巷子里绕道,抵达了薄府的后门。
皇城内外,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已暗潮汹涌,兵变只需一个导火索,可一触即发。
仅看薄府,整座院落已被守城官兵,用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围了个水泄不通,便知,皇城近日要有大事发生。
三人见此情形,闪身离去。
隐四道:“你们先去探查下,每日可有闲杂人能进出薄府!”
“是!”两人领命,分头离开。
此次,离开隐阁前,隐七特意吩咐,要在三日内将信函送到薄成将军手上。
近来各守城的关卡加强了戒备,三人日夜兼程,还是花了两日的时间才赶到了京城。
隐四找了一处能望见薄府的客栈住了下来。他把进城的消息和京城的情形,简要地书写在信笺上,塞入了竹简内,让猎鹰送回。
猎鹰日行千里,无需三个时辰便能将信笺送到阁主手上。
隐阁这两日,也未能得闲,隐卫们除了日常修炼,情报网络的正常运作外,还忙着张罗起喜事来。回字状的廊间,每个屋子外都挂上了大红的灯笼,
玉祯呢,还是如常研习解毒之法,只是她不再像前几日那么废寝忘食了,她只在白日里才呆在炼药房里,入夜前,她便回正房跟子隐一起用膳。
“这两天怎么这么乖?”易子隐修炼完内功,套了件轻薄的黑色纱衣坐在圆桌前。
玉祯坐下来,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默默地扒了两口白饭,“我想多陪陪你。我知道白天你有正事要处理”
“说话时干嘛低着头?”
玉祯抬脸儿看他,眼神飘忽不定地乱晃,“我夜里凉,你不冷吗?
易子隐心里想笑,却又面无表情地说:“刚修炼完内功,体内的热力还未完全挥散。”
“哦~”玉祯刚准备夹菜来吃,发现碗里不知何时,已经堆满了菜。她抬眼对他笑了笑,然后低下头奋力地扒扒扒,总算连菜带饭地全部吃下了肚。
玉祯站起身,“我吃好了,先去浣洗室沐浴了,你慢慢吃。”
“嗯!”易子隐继续姿态优雅地吃着晚膳,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的心思。直到玉祯转身离开,他的嘴角才缓缓地挂上了笑。
玉祯到柜子里千挑万选了一番,心里嘀咕着:让你穿成那样诱一惑我?哼!
一个时辰后,她磨磨蹭蹭地换上了新的罗裙,在铜镜前左看右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咬着牙出去了。
夜风轻轻吹拂着她柔美的发丝,一丝一缕像在风中起舞一般。
月光倾泻而下,笼罩在她玲珑的身段上,一步一履都显得那么的委婉动人。
玉祯进了正房,心中莫名地开始忐忑,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内室,才发现子隐根本不在屋子里。
她坐到桌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见桌子上竟然搁着一本书册,看书页已翻开过半,玉祯好奇地拿起书册看了看,却惊喜地发现这本书册竟是:皇帝外经?
玉祯饶有兴致地翻开前篇来细细品读,当读到“世人皆知顺生,不知顺之有死;皆知逆死,不知逆之有生,故未老先衰矣。”,她反复琢磨着这句话的含义,竟一时想得入了神,连子隐走近她身边,也浑然不知。
“怎么穿得这么少?”易子隐看到她裸一露在外面的肩膀,微微蹙了蹙眉。
“啊~”玉祯一慌神,站起了身。她随即举起手里的书册问:“这本医书,师父说已经失传了,你从哪得来的?”
易子隐由上而下地看了她一眼,言语里没有半点波澜,“偶然救了一个孩子,他说无以为报,就把他身上唯一值钱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