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任何灯火的精神诞生了。能够把永远遭到责怪的无言牢狱里当成日常接受的精神。
不论是伤人或受伤,自己都无动于衷。
这个想法,就在这次把敌人接二连三的心理性侵蚀反弹回去。
某张脸孔出现在眼前。
闪耀着黄金色光辉,藏前哭泣般的脸孔
「一骑保住心智」
总士的斥责在脑中复苏。
忘了得叫他十一号机,总士呼唤着一骑的名字。这代表了一骑已茫然自失到什么地步。他甚至无法一开始就想起自己是谁。
「破坏敌人的结晶核」
我来做
一骑没有出声,以思念回应。在总士察觉到一骑的恢复前,他已紧握住手中的枪柄操作了扳机。
但一骑失神的几秒钟对敌人来说,却是没有比这更值得感激的空档。
不知何时,触手已经钻入散开的枪刃缝隙之间。
一骑才刚想到,雷击枪就被触手发出声响用力弄弯扭断了。
在触手化为一束袭来之前,一骑放开枪,左手伸向大腿部位。脚部的装甲打开,他紧握住里头收纳的手枪。
挥起有如力量象徵的手枪,一骑对藏前哭泣的脸开火。
遭到等同战车炮击的能源弹直击,藏前的左眼被发出声响压扁了。
那是个契机。
顺从满溢胸中的漆黑,一骑持续地射击着。每当在仅仅不到三秒内射出的十六发子弹发射时,藏前的脸就变得乱七八糟,就像全身的血液都带着酸味一样,无法忍受的快感贯穿全身。
伤人和受伤也没多大不同。没有道理。不过就是打倒或者被打倒
从现在开始,我要告诉你这一点。
告诉你这五年来,我心底是怎么看待自己与他人的。
敌人抓住子弹用尽时一瞬间的空隙展开触手袭来,打算把我方大卸八块。像这种物理性的攻击方式,对敌人来说是相当低次元的攻击吧。感觉就像在危机迫近眼前时,才慌忙想要保护自己一样。
不过对一骑来说,就算敌人害自己的身体变得有点残破,只要还做得出必要的动作,那就没什么好在意的。一骑用之前受损的右手手肘,把可能造成致命伤的触手扫掉。触手化为散发着高电磁压的利刃。光是碰触到就会凿开装甲,进入内部,令一骑感受到冻伤般的痛楚不过那又怎样
趁着其他触手切割手臂c脚部c躯体的空档,一骑把手枪丢掉拿起新的武器。收纳在左臂内侧装甲的爆雷式短剑。
一骑手腕一挥抖出剑柄,紧紧握住。接着用后来成为一骑最为爱用的这柄武器,刺进敌人胸口,折断剑身。
刹那之后,制成刃形的炸弹爆发了。
藏前的右半边脸,扭曲成恐怖的形状。
看到那张脸的瞬间「这是我干的」,这样的感情自一骑心中爆发。
新的剑刃从剑柄内部自动弹出。
一骑再把爆雷刺进紧邻伤口的部位。比刚刚插得更深之后,折断。在这片剑刃爆炸之前,新的剑刃立刻出现再刺进去。
许多次许多次把剑刺进敌人。把对方刺得残破不堪。被对方刺得残破不堪。当对方在处处撕裂自己的身体时,一骑只顾着把短剑朝对方胸口挥落。
是我是我是我是我
他的心呐喊着。
是我弄瞎了总士的眼睛是我弄瞎了总士的眼睛是我弄瞎了总士的眼睛就像这样就像这样就像这样你也会变成这样你也是感觉真棒感觉真棒啊感觉真棒镶嵌进双手手指的十个指环,刺激着原始的暴力冲动,一骑毫不犹豫地把冲动化为行动,行动的结果又引发了同样的行为。
敌人美丽的胸口与藏前悲伤的脸孔,都被一骑撕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