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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春天战争的开始。
我们,只是存在于那里。
2
序章离音
模糊不清的记忆。
七c八个孩子聚集在那个因为长了一棵樟树,而被称为樟树公园的游戏场内。记不得实际上有多少人了,不过在那些面孔里,至今还能够被忆起的人,在相隔七年后的现在依然倍感亲切。
依稀记得的事情,有大家充满期待的认真表情。
以及集众人注目于一身的,是一台老旧的银色收音机。
「是我修好的喔,这是我的收音机。」
有人这么说了。其实那似乎是扔在位于位于岛北边的垃圾集中场旁,从那捡来的东西。但是对当时的我们来说,能修好收音机,可说是有点不,该说是相当了不起的成就了。创下成就的人就有权拥有这一点,无论是当时或现在都不曾改变。收音机是属于他的。
「真了不起。」
「好厉害」大家都赞不绝口,想藉此分享这项成就。眼前的收音机吸引了所有人。不,正确的说,是那台收音机所发出的杂音吸引着大家。
「喂,真的听得见吗」
「我有听过啊,等一下就能听见了。」
「嘘,别出声。」
「按这个按钮就能听见了吧」
「不可以乱动啦。之前也是像现在这样就听到的。」
就这样,大约过了一小时或者是更久我们倾耳聆听着收音机发出如沙砾磨擦般的杂音。在杂音与杂音的间隙中,寻找声响。
「是个很动听的声音喔非常动听的声音」有谁彷佛叹息般地说道。
要是不知道那「动听的声音」是什么,会是种巨大损失的情绪支配了孩子们的心。至少,这件事的确为极端欠缺娱乐的岛上生活,带来少有机会体验的高涨心情。不能放过和大家一起体会这种感觉的机会。觉得「这件事会成为话题」的心思也掺杂其中。
的确,这件事无疑成为当时大家最重要的话题。
当有什么事情变成话题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置身于哪一方。会是能谈论那个话题的人呢,或是屈居于得求别人告诉自己详情的那一方在两者间只有一种选择。在场的每一个人,现在都想变成可以谈论话题的人。
重点是这样的。有某个捡到坏掉的收音机并修好了它。但是收音机收不到任何电波,只是不断地发出杂音。经过调整频率c拉直天线等等一连串的苦战后依然徒劳无功,就在他打算放弃,关掉电源的时候
他听见了。
3
听见了从不曾在任何地方听过的声音那个「非常动听的声音」。况且,还不只是听见而已。据说那个声音,朝这项成就的主人,也就是收音机的拥有者抛出了某个问题。
而那不就代表着声音在对他说话吗
有某个人从摇远的地方朝这个像日本「超级」乡下代名词一样的岛,透过这台被丢弃的收音机对他说话。光是这样就足以成为话题了,更重要的是,「那个问题」到底是什么话题的焦点就在这里。而且收音机的拥有者,没办法立刻回答那个问题。这更加强调的这件事的趣味性。
听到「声音」的收音机主人第一个反应,是找朋友过来。接着他们一起聆听了那个问题。被找来的朋友当下也不知道该不该回应,又找了朋友一起来。但这时「声音」已经消失了。然而,第二天的同一时段,那「声音」再度响起。被叫来的朋友人数增加了。于是,终于来到今天。
大家要一起听过「声音」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回答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