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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说,毛儿啊,你也不要觉得冤。你到底为职工们做了多少哇
毛嘉文说,老爸啊,为老百姓做了多少,用什么标准衡量这也真是个问题。也就是说,我们凭什么标准来衡量人达到了自己的理论所要求的标准呢比如说,“三个代表”要求人必须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可是,用什么标准来衡量一个人是否代表了群众利益代表了多少如何代表的我想来想去,我们最需要的还是如何建立一种
制度来达到“三个代表”的要求。用制度而不是用要求来衡量人行为的标准,那就会避免多少悲剧发生啊因为没有制度和标准的原因,你们当初才会被莫名其妙地挨批斗,才会坚强得更象人,同样因为没有制度和标准的原因,很多人最终背离了人自己的理论,变得面目全非,可仍然还披着人的外衣到处招摇,以最人而自居。一大批有志者,就在这样的悖论里,认为党的理论仅仅是理论,从而放弃了信仰和追求。老爸,你们当初挨批斗时想没有想过放弃信仰和追求
父亲说:放弃为什么要放弃我信实我们的党,不是信实哪个领袖哪个名人,而是因为信实由这些领袖和先驱们创造的我们党的信念,因为有几个小人存在,我难道就要放弃我自己的信念
毛嘉文觉得父亲说得真好从小到大,父亲给他灌输得最多的理论就是:绝不放弃
比起父亲他们,我们这一代人在很多方面差距很大,其中,最大的差距就是没有了父亲那一代人对党和事业的朴素感情和坚定信心。现在,我们党内已经出现了一大批忘掉自己的信仰,甚至连自己信仰什么都搞不懂的伪员。有的人混进党内就是为了升官发财,在意识上从入党那天开始,就与党的根本宗旨相背离。
毛嘉文想,我还算是一个有坚定信仰的人吗我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混进党内的,试想想,有我这样背负谋杀罪名的员吗现在,工作中出现了这么多的问题,又死了人,伤了人,这些罪过的产生,我没有能阻止,就表明我更不象员了
毛嘉文就这样与老爸谈着话,想着谁也无法给他答案的问题,平静着几天来的悲伤心情。
突然,手机响起来,一看来电,是刘京京的电话,只听见京京带着哭腔说:“嘉文你到底在哪里出大事了,你快回东江来,崔鸿凡淹死了”
什么,淹死了毛嘉文脑门就象响起惊天炸雷,刹那间,两眼发呆发直
一会儿,李阿小电话打来了,陈灼的电话和周海的电话都打来了,告诉他的都是同一个消息
李阿小在电话里已经哭不出声音那种音调说:“崔鸿凡是从康斯坦号上落水了,至今都还没有找到人”
“那钢哥呢”
“他回省城去了”
“什么时候回去的”
“崔鸿凡落水失踪的那天晚上,他喝醉了,叫上阿龙就回省城去了。”
“能联系上钢哥吗”
“联系不上,他家里说钢哥回去呆了一晚上后第二天就走了,阿龙也联系不上”
陈灼和周海的电话基调是一样的,他俩很高兴的说,据说大通董事长崔鸿凡是因为牵涉到巨额非法集资案件自杀的,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尸体。谁报的案他那个跟班康伟报的案。什么时候报的案那小子晚上不知怎么被康斯坦号上的水手长卫大青打了个半死,醒来后就发现他们董事长不在了就报的案。你们怎么知道是淹死的那个崔鸿凡的皮鞋什么的都还在舱室里放着,值班人员也证实崔鸿凡没有从康斯坦号上下船去,而且,崔鸿凡房间里酒气熏天c杯盘狼藉,估计是醉酒后落水而亡。当时,谁最后和崔鸿凡在一起陈灼说,据那个康伟说,有个叫钢哥的人那天晚上和崔鸿凡一起在喝酒。毛市长,这下你的事情不辨自明了,好多人都在议论说幸好没有给大通集团兼并东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