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存,于是出手相救。年长的那位僧人就是清末c民国时期佛教界公认的禅门龙象代宗师虚云老和尚。此生能够和虚云老和尚相遇,既是杨宪基前世的因缘,也是他不幸中的万幸。虚云老和尚是位得道高僧,于咸丰八年在福州鼓山涌泉寺出家,已修行了四十多年,他身怀绝技,法力无边,那是常人不可揣度c也不可想象的,否则,以杨宪基的伤势,断没有起死回生的可能。只见虚云老和尚凝神静坐,深入禅境,运化宇宙精华给杨宪基止血c补气,稍事处理过后,未敢耽搁,将他抬到门板上,离开了旧道观。
杨宪基伤愈之后没有再回芳林苑,他背起行囊,踏上了寻找救命恩人的漫漫长路。他下定决心,余生要追随这位老僧,去体验荣华富贵之外的生命的另一番境界。
在枫林寺的大雄宝殿内,杨宪基由虚云老和尚为他剃度出家,法号明岸。他余生与青灯古佛为伴,潜心修行,终成一代高僧。
张幼林刚迈进荣宝斋的大门,张喜儿就迎上来:“少东家”
张幼林眼睛一瞪:“叫我什么呢说多少次了怎么就是不长记性”
“是大伙计。”张喜儿指着桌子:“刚才有人给您送了一封信和一个木匣子。”
“送信的人呢”
“放下东西就走了,他说是受人之托,银子已经有人给了。”
张幼林奇怪地坐在桌前,拆开了信。
幼林先生台鉴:
余命途多蹇,却大难未死。往昔事,恍如昨,余一味追逐功名利禄,欲海沉浮,不谙因果,不知命运皆前定,悔之晚矣幸遇虚云大和尚点化,翻然省悟,惊回首,浮生已过半世,方知红尘俗物皆如粪土余已万缘放下,皈依佛门,忆及与足下曾论“谈笺”,足下闻之失传引以为憾,今余将家传“谈笺”赠于足下,聊表芹献,尚祈哂纳。顺祝颐安
愚杨宪基鞠启。
张幼林打开木匣,几张传说中的“谈笺”赫然在目,他百感交集,向桌上猛击一掌,仰天长叹:“秋月姐,杨大人还活着啊”
康小八和左爷坐在马车里,康小八问:“我说左爷,张家那幅什么画儿,真这么值钱”
左爷点点头:“我见过一次,是宋徽宗的柳鹆图,要是卖给洋人,能卖个大价钱,八爷,这笔买卖干成之后,您我都可以颐养天年了。”
康小八略带讥讽地瞟了他一眼:“还是左爷能算计,案子还没做呢,顶缸的人已经有了,就是捅了天大的娄子,左爷您还在琉璃厂当您的地头蛇,反正这案子是康小八干的。”
“您得这么想,这案子要是左爷干的,张家会拿柳鹆图来赎吗可要是康小八绑的票,情况就不一样了,谁不知道康小八手里有十几条人命惹恼了康八爷,还不是说撕票就撕票”
康小八思忖了片刻:“左爷,咱们说好了,一旦人绑到手,剩下的事就是你的了,我只管等着分银子。”
“您放心,到时候我亲自把银票给您送去,不过”左爷思量着:“八爷,我到哪儿去找您”
康小八想了想:“东皇庄,左爷,此事天知地知c你知我知,若是走漏了风声,可别怪八爷我不仗义。”
“八爷,咱俩上的可是一条船,要沉咱们一块儿沉,您还信不过我”
马车继续向前驶去,他们商定了具体的劫持方案。
左爷把茶水一饮而尽,茶碗放在桌子上:“何小姐,你不要误会,我是受人之托来见你,有人托我给张家带个话儿,说是张幼林张少爷让人绑票了。”
何佳碧浑身一震:“是谁,谁绑了张少爷”
左爷往前凑了凑:“听说过康小八么”
何佳碧下意识地向后躲闪着:“听说过,康小八是个有名的强盗,他怎么会找到你当说客难道你们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