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小伙计接了钱自是欢天喜地下去了,繁羽却是一吓。
“江大侠”
他昨日一别难得安眠,白日里难免恍惚,听得江慈心发声,才真正看清了人。
江慈心看他迷糊,却是轻哼一声,伸手扯着他一手,往二楼单间去了。
繁羽见他来寻自己,心里几分雀跃几分期盼,只管随他入内。
门一关,江慈心便松开他,两手抱臂,眯着眼打量他。
“说吧,送你坠子,还来找你的是谁”
繁羽忽闻此言,有些摸不着头脑。江慈心便将那商客来过之事说了。他本听着那人点名要找繁羽说话,便长了个心眼,看那人当真是打着不干不净的心思,就出手将人赶跑。
后又听说还有坠子不坠子的,心里就老大不乐意起来。
繁羽听完,才知那险些认出他的商客,竟又来过了,当下脸色白了一白。
“那人”
看他吞吞吐吐,江慈心暗里咬牙,厉声道:“当真有瓜葛”
“不,不,并无瓜葛”繁羽哪敢将实话说尽,只敢挑着话回。
他道那人前些日子来福瑞楼,见他面善眼熟,就要拖着他说话,他心里不喜欢便推脱了,那人却偏要送他坠子。
江慈心听当真有什么坠子不坠子的,心里酸溜溜起来。再问那人今日来做什么,繁羽却是不知了。
也合该这商客倒霉。
这人正是前些时候,险些认出繁羽之人。时隔多日,这商客路经福瑞楼,又想起这儿有个标致的小伙计,就想叫来说话。一来打趣解闷,二来实则当真觉他面熟,只是不知何处见过,只当是有了眼缘,就存了几分别的念头。
时下南风不算稀奇,有钱公子们收个颜色尚佳的小厮放在身边服侍,并不算什么大事。他便想叫人出来搭话,若这伙计也有些眼色,便可两面做光,成就好事一桩。
哪知出门未翻黄历,碰上了江慈心。
江慈心经得昨日,已将繁羽看做心内人,哪容他人觊觎,当下便觉此地诸多麻烦,繁羽那处有个发酒颠的黄西荣,白日里还有些不明不白之人前来碍眼。想让他回南霖别院,又想着别院亦非自己常留之地,如此,倒不如随他回洛云城去。
即有此念,便要说风是雨地办起来。哪想繁羽得知却愣了神,并非全是欢喜。
他在南霖,虽说不是事事如意,却也有吃有穿有事可干,是可知足。再说,那黄大叔也将他看做小徒弟,很是照顾。他无所依靠,定了这处便不会再想多行他地。
只是江慈心,他本从未想过还有梦圆之日,如今且幸得偿,亦不敢想与江慈心长长久久,只盼他来南霖之时,两人可稍解相思。
倒是不曾想到江慈心竟愿意带他一起走。
江慈心不知他这头想来想去,看他迟疑,自己倒显得一头热了。
“你你不愿意这里有什么好,叫你恋恋不舍”
他一拧眉,又赌气起来:“你若不愿走,就留下好了我明日便走”
话虽如此,却只是别过身狠狠一哼,脚下不曾迈过一步的。
真正是喜怒无常,直教繁羽哭笑不得,只好忙扯他一手,软语相劝。
最终还是随江慈心上了路,只是那人似犹在气他,一路上都不怎么搭理他。
眼下正是春日,明明还天光大好,却听远处天际隆隆闷响,遽然之间,黑云聚来,将头顶遮了个遍。
江慈心皱眉,一夹马腹,催马疾行。
怀中人忽遇颠簸,忙问道:“江大侠,怎么了”
马一跑得快了,风便烈了起来,江慈心伸手为他按住面旁帽边。
“要下雨了,我们去前头躲一躲,你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