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就回来,一会给你带吃的啊。”说着揉了下他头发就转身出了门。
吴邪回来后,终于告诉叶修他来的目的“一场法事”。是的,每一年,这个男人都会在这个时节,穿越神州东西c山河南北,赶来亲自主持一场法事,为了那些年逝去的故人们。
叶修真正觉得,这个男人,无论经历过少风刀霜剑岁月沧桑,哪怕他看遍人心险恶,哪怕他一样沾染上阴狠果决,但他的内心依旧是那个自己没有见过的天真无邪。这个平凡到伟大的男人,就在自己眼前,而且,属于自己属于叶修这个认知带给叶修巨大的优越感,而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击中的吴邪,尚处于茫然中,只好任由他紧紧抱着。
法事在第二天开始,叶修只在上午到场观摩了一下穿着喇嘛装的关根法师,而没多久就睡过去的结果,让他果断选择了放弃继续的念头,包裹在炭炉和毛毡带来的温暖中,拥着被子睡了一下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吴邪陪着他吃过晚饭,有些歉意的表示,晚上仍要继续法事,叶修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让他去,只是吴邪离开后,他又有些无所事事了,再睡也都睡不着了。
叶修,永远都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百无聊赖之下他果断的选择了出门闲逛。一路穿过大大小小的天井,看过一幅幅斑驳的壁画,乱走之下,竟走进了一个特别荒芜的小院里。院里四处都是积雪,唯有院子正中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而在那里有个人影背对着他。叶修思索了一下,正想离开不打扰对方,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定睛一看,即发现原来那是一座雕像。
荒芜的小院里,唯有这雕像周围被打扫过,属于双子座的好奇心顿时被点燃了。叶修瞧瞧周围没有人,于是便走了过去。转到石像正前方,凑近一看,才发现这是一个十分粗糙的石像,看起来甚至像一个半成品,之所以说它是个半成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石像的脸,整座石像,唯有脸部显得较精细,那是一张哭泣的男人的脸庞。这是一座十分奇怪的石像,这个男人的表情明明不是特别哀恸,但是一眼看过去却觉得有种透过心脏的沉痛。叶修呆愣了片刻后,往后退了两步,又整体打量了一下石像,然后就发现石像底座上似乎刻着两行字。他刚蹲下去看,就听见雕像背后有脚步声响起,正要站起来的时候,来人已走到他身前,是吴邪。
叶修蹲在石像前,仰起头看着吴邪。刚刚那一眼,他已经看清石像底座上刻着的字,那是瘦金体,一笔一划清俊藏锋,刻着两行诗。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作者有话要说:
c倾盖如故
老实说这个情况下,应该是挺尴尬的当然是就常人来说。
这就好比现任发现了你写给前任的情书,还是声泪俱下刻骨铭心的那种。要按一般的妹子和某些汉子的“作”风那就得是一出或哀婉凄楚或磨刀霍霍的年度大戏,要是遇上的那些个极特殊群体,那搞不好就得是白素贞水漫金山的节奏了。
只是,现在蹲在那的是叶修,而站在他面前的那个人是吴邪。所以,以上种种都不可能发生。
叶修和没事人一样照样蹲着仰望吴邪,他穿着件墨黑色的白羊羔皮镶边的藏袍,腰间红色绑带上坠着珊瑚c螺钿等饰物,手里还握着一串蜜蜡手串,站在苍茫浩瀚的星河下,愈发显得身量欣长c其人如玉,凛冽的空气给他凭添了几丝藏锋之意。再反观自己这一身,米白内衬c雪青色滚羊羔皮外罩的袍子,羊皮束腰上还坠着那块凤纹玉佩并绿松石c猫眼儿等挂饰,怎么看怎么显弱势,让他总疑心这个恶趣味的大叔把他按藏族少女打扮了。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用下巴指了指那石像,“张起灵。”站着的人点点头算是回答,叶修又努着嘴示意雕像底座,“啥时刻的”“七年前。”吴邪说着,手里一面拨动着那一百零八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