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都去,把你们几个一起带去看看热闹。”
鸣莺欢呼一声,跳着回去找几个小丫鬟一起高兴。欧阳箬只觉得心中一阵兴奋,只巴望着初七快点到来。
到了七月初七那日,天还没亮,宛蕙与鸣莺便起了身,忙碌了一阵子,收拾好上香的事物。欧阳箬虽然睡得沉,但是也起得较早些,鸣莺手脚伶俐,伺候欧阳箬更衣梳洗,甚是勤快。
一番收拾整理,到了日头升起一截了,楚妃的嬷嬷才过来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侯府。一路上丫鬟嬷嬷们穿红戴绿,前面又是侍卫开道,锦旗林立,楚国第一权贵楚定侯内眷去静国寺上香如何不是一件轰动的大事
欧阳箬坐在轿中,掀了一角车帘往外看,只见街道两旁人群拥挤,各种商铺林立。店铺外还有卖面条的小摊,有卖馒头,花卷,还有一些货郎挑着姑娘家喜欢的手巾,丝线,首饰,一路叫卖过去。欧阳箬看得津津有味,看来德轩说得没错,这楚京的繁华不输华国都城浩夷,且许是楚国地势较平坦,街道一条条都修得十分整齐宽阔,足足可同时行十匹马。两边的民房也有两层高的阁楼样子,底下做商铺,楼上住人。想来住的都是小商贾家眷。
因街上的行人众多,一堆一堆结伴走过,多是年轻男女,楚府内眷车队走得甚慢,欧阳箬一路看着,那些年轻的女子,男子面上充满了兴奋,嘻笑着一路走过。一个一个鲜活的生命,是多么美好的事情。欧阳箬在心中叹着。
忽然前面传出一阵激烈的争吵声,欧阳箬掀了帘子看,只见左边的茶楼里几位年轻儒士模样的年轻人被一队官兵推搡着押了出来。其中一位身着淡青的学子衣衫被揪得散乱,头上的儒冠也被扯得歪了一边。
他直扯着脖子喊:“你们这些为虎作伥的走狗,难道我等几人在此谈论犯了哪条国法,你们你们为虎作伥,你们不得好死”
他面色白净,才十六七岁的模样。脖子上青筋尽突,其他几位也是纷纷咒骂着。那些押解的官兵才不管他们如何骂,一个个凶狠地拽着他们手上的铁镣。带队的官爷模样的人上前去对着那位骂得最凶的学子上前就是几记耳光,直把他扇得口中流出了血来。
“他爷爷的,你们几个人妖言惑众,敢背后议论皇后,国丈哼”边说边骂着押着他们向前。
欧阳箬的轿子晃悠悠地前行,渐渐的他们的凌乱单薄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欧阳箬想起楚霍天说的朝中两派人互相攻佞,没想到竟到了这地步。
过了小半个时辰,楚妃一行才到了静国寺。欧阳箬看去,只见寺庙前人山人海,香火旺盛。许多都拿着一把香火拼命往前挤去。侍卫纷纷上前开道。终于勉强开出一条可供通行的道路。几位身着明黄僧服的老和尚匆匆从庙里躬了身前来迎接。黄色是皇家专用色,看来这静国寺是皇家寺庙,难怪建得巍峨宏大,香火鼎盛。
楚妃挽了嬷嬷的手,从寺庙正前门进去,几位夫人纷纷下轿进了寺庙。进了庙里,便往旁边一条清幽的小径的进去,楚妃与那几位大师轻声有礼地说着话,身后几位夫人笑嘻嘻地一路过去。欧阳箬走在最后,慢慢地四处看着。过了两重门,身后的院门缓缓关上,想来这里面的大殿才是给皇家贵族们朝拜的。
楚妃着了一件暗红色绣海棠缠枝茜罗长裙,头上挽了长乐髻,头上簪了足足八根的八宝玲珑簪,还有各色首饰。欧阳箬看着她一身锦绣繁丽,直替她觉得累。可她依然身形挺拔,端庄有致,真不亏为大家出身的人。
欧阳箬看看自己,穿了一件云碧色洒银绣芍药长裙,头上松松挽了惊鹄髻,只插着一根碧玉长簪,手上只套了一对白玉镯子,再无其他。欧阳箬随着楚妃一行走到一间大的禅室。
方丈是一位年已七旬的老和尚,他上前合什,口颂佛号,纷纷与楚妃与各位夫人见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