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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奴婢们很自觉地退了下去,自家主子和侯爷这么久没有见,大概有很多话要说。

    婢女走了,永宁就给陆晅取下了披风,就连梳洗都是永宁伺候的。陆晅坐在镜子前,永宁站在他身后,抽下玉质的横头长簪,取下紫金冠,将他的头发打散,用梳子一下一下的帮他梳着。

    陆晅自镜子里看见永宁含笑的脸,本来空落落的心就慢慢被填满了,他也跟着笑,说道,“想不到你贵为公主,却还这么会伺候人。”

    永宁横他一眼,心道公主又怎么了,前世里,她妈立志将她培养成一个不用给钱的家庭小保姆,从小就会做饭洗衣服做家务,说不上蕙质兰心,但是心灵手巧也是有了。

    永宁拿着角梳将陆晅的齐腰的长发一梳梳到底,说道,“能叫本公主伺候你,是你的福分,快好好珍惜吧。”

    陆晅想起那件事,笑容慢慢黯淡了,“是啊,是该珍惜。”

    陆晅的气质偏冷清,这般将头发披散下来,气质就更加出尘了。永宁有些痴迷的看着披发的陆晅,用手指头描绘着陆晅那世上无双的眉眼,说道,“侯爷真是国色。”

    陆晅坐着,将站着的永宁压向自己,一抬手抽了她头上的簪子,顷刻间,永宁赛鸦鸦的长发就披散了下来,陆晅抬手抚摸着永宁的脸,说道,“公主也真是国色。”

    永宁低头看着陆晅眸中浓的马上要倾溢出来的深情说道,“那我们就合该是天生一对。”

    陆晅看着她,慢慢的点了点头,“嗯。”

    随即,陆晅取出一把小匕首,用手一割,就取下来一缕长发,大梁虽然没有孔圣人,也没有诸子百家,但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个思想还是根深蒂固的,这般割发,只有两个意思。要么是割发断义,要么就是

    陆晅将自己的那缕头发放在桌子上,将匕首递给她。永宁看了看匕首又看了看陆晅,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嘴唇,伸手接过那把匕首,选了一段最好的头发,割了下来。

    两缕长发并排放在桌子上,陆晅拿出来一缕红绳,将头发绑在一起,握住永宁的手说道,“结发为夫妻”

    永宁的泪水倏地就落了下来。

    她无声了张了张嘴,几次想说话,却都被哽咽代替。她握紧了陆晅的手,看着陆晅发红的眼眶,说道,“恩爱两不疑”

    陆晅笑了,眼泪擦着他高挺的鼻梁流下来,“娘子。”

    永宁咧开嘴,笑的无比开心,纵使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落进唇边,那也是甜甜的。永宁笑出声,“夫君。”

    陆晅无奈却又宠溺的摇了摇头,抬手擦去她颊边的泪,喟叹一声,将永宁抱在怀里,“娘子,你等我回来。等我回来给你补一个盛大的婚礼。”

    四月十五这天,大梁玄甲军开拔,前往西南边陲,去和叛军决一死战。玄甲军将军定安候,本要与永宁公主在五月大婚,但为了家国天下,毅然决然放下娇妻,远赴战场,被时人撰文扬颂。

    陆晅走的时候,永宁不放心,反正自己身边都有千嶂,便叫大双小双去陆晅身边跟着,战场刀剑无眼,有人替她看着,她心里也能好受些。

    同样的是冬去春来,去年的这个时候,她惴惴不安,唯恐陆晅从战场上回来找她的麻烦,甚至还希望,干脆陆晅就战死沙场,不要回来了。今年,她仍旧惴惴不安,却恨不得日日焚香祷告,祈求上苍能够保佑陆晅平安归来,只要陆晅平安,她什么都可以不要。

    陆晅啊陆晅,你看,都是因为你,叫我不得安生,你害我这般辗转反侧,连四喜丸子都不喜欢吃了,你要是不回来可怎么办。

    你可一定要回来啊。

    陆晅刚走那会儿,永宁其实是没有多大感觉的,但是眼看着时间越来越久,她看着只有她一个人的房间,就觉得心上被硬生生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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