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成色,她本来就白,戴着这翠绿色镯子便显得皮肤更白皙,她惊喜的说道,“还没见过成色这么好的湘妃镯呢,母妃当真要送给我呀?”
“这是当年母妃出嫁的时候你姥姥给我的,名叫津楼镯。如今你也快出嫁了,我就把她传给你了,等将来你有了女儿,就再传给她。如此代代相传,也算是咱们家的一个传承。”
永宁实在喜欢这镯子,忍不住当下就要戴上,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决定等到上花轿的时候再戴,也图个好彩头。永宁恋恋不舍的将镯子放进去,盖上盒子,将塔扣锁上。
永宁抱住贵太妃撒娇,“娘亲,你对女儿可真好~”
贵太妃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永宁说道,“我就你这一个闺女,能不对你好么。倒是你这个小丫头,总埋汰你娘亲对你不好,这还能不能行了。”
“还不是因为娘亲你总是拿长枪打我,我被你从小打到大的,我也没办法呀~以后女儿一定多多孝敬您,好吧?”
贵太妃这才眉开眼笑,点了点永宁的鼻子说道,“你这个死丫头,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永宁又嘿嘿傻笑了一声,挽着贵太妃的手亲亲热热的走了。
除夕宴还是老一套,人还是过去的人,座位还是去年的座位,只可惜少了缇夫人。永宁看着去年缇夫人坐的座位如今已经换成了诰命夫人,心里就一阵儿失落。也不知道缇夫人在北楚过的如何,也不知道阿楚和阿凉长到多大了,在古代就是这样,生离别就当做死别了。
萧远跟去年比起来脚步更虚浮了,眼底下的黑眼圈也是浓浓的化不开,一看就是耽于酒色才导致的身体亏空。永宁就奇怪了,难道宫中的太医就不知道么?萧远身边的人稳稳坐着刘皇后,方才进殿的时候永宁差点都没认出来。刘皇后现今这模样,与当年的赵飞燕也不遑多让了,听说最近刘皇后的风评不太好,但是现在看来刘皇后已经不在意这些了。她娇媚的坐在萧远身边,时不时的给萧远夹菜,惹得旁边的一众嫔妃都成了摆设。
永宁不由想到已经死去的春香。春香为什么会被皇后带进宫来她也有了大致的猜测,大梁不受宠的主母偷偷找青楼女子学房中术的并不在少数,只不过大家都不放到明面上来讲罢了。春香是流莺阁的二头牌,走的又是一贯艳丽的风格,刘皇后会请她也不足为奇。只是堂堂一国皇后都要找青楼女子来教习,委实是有些不好看。
看萧远那个声色犬马的亏空样子,大概都是被刘皇后给掏的吧。缇夫人那句话还是对的,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啊。
合仪还是坐在她旁边,上次被永宁牵连的小绿还在卧床休息,合仪这般看来也是个不错的主子了,大多数贵族家的丫头受了这般重的伤,都不会再要了,哪里还会延医医治。
歌舞还是那些歌舞,人还是那些人,今年又没有什么特别出挑的事儿,永宁在这儿坐了一会儿便觉得百无聊赖,想着等会儿贺完了新年送完了贺礼就回家去,还赶得上和陆晅一起过午夜十二点。
就在永宁左顾右盼无聊瞎看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宁怀因,宁怀因今年的位置更好,许是宁怀因参政了的原因。历来质子参政的,这还是第一个吧,宁怀因也真是个厉害的。但是位置好了,宁怀因的脸色却不怎么好,一直低垂着眸子自顾自的喝酒,脸上愁云惨淡的。许是被永宁盯得发了觉,宁怀因猛地抬头,正好就撞到永宁的目光,永宁很是尴尬,但这会儿要是强行将头别过去就显得更尴尬,于是她大大方方的冲宁怀因笑着点了点头。
永宁这一打招呼,宁怀因有些微微的惊讶,他脸上一扫方才的阴霾,冲着永宁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永宁颔首,便将视线挪开了。
这边刚挪开视线,就听见合仪酸溜溜的说,“永宁姐姐,你刚才和宁世子眉来眼去的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