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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怀因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手里险些掉下去的碗,浅笑着对面前的人道谢,“多谢了。”

    这时他听见旁边有两人在一边喝粥一边窃窃私语,“啧啧啧你看侯爷的表情,以往多冷静睿智一爷们,见了自个儿老婆,你看那模样,跟个半大小子似的。”

    “老徐你可别说了,你要是能有永宁公主那样的未婚妻,保准笑的比侯爷还开怀!”

    “哎那不是宁世子么,之前我记得公主刚从南藩回来那会儿,不是跟来京的宁世子关系挺好的么,我还碰到好几回他们两人一道出游。当时还以为公主嫁不成哥哥,好歹会嫁弟弟,却没想到叫定安侯爷给截了胡了!”

    “公主在京城,我们少不时的还能看看这秀色可餐,要是嫁到了南藩去,上哪儿再见这么个美人?嘘小声世子爷朝这边看过来了”

    宁怀因又将视线投向手中的这碗粥,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喝完了,一点都不剩。

    是吧,他本来也是以为她要嫁给他的,明明只差那么一点点了,却被人截了胡。

    不过不会太久了。他抬头看向坐在榻上笑意盎然的永宁和春风满面的陆晅,默默在心里说道。不会太久了。

    陆晅紧赶慢赶,又在内阁睡了两碗,总算是把公务了了,陆晅也松了一口气,永宁也松了一口气。后来她又问过陆晅最近在忙什么,是不是大梁又要有战事,若是有战事是不是又要陆晅上前线,陆晅只跟她说不用担心,他会处理好。

    二十八,贴窗花。难得清闲的一个早晨,陆晅刚醒来,就看到永宁坐在窗前用红纸剪着窗花。素手一翻,剪刀一转一转,等将红纸拆开,一个栩栩如生巧夺天工的小童抱鲤就出来了。永宁轻轻冲着剪好的窗花吹了口气儿,回头见到陆晅坐在床头,便冲他笑,“你醒啦。”

    陆晅点点头,从床上起来来到床边,俯下身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下,“少见你起得这么早。”

    “不是我起得早,是你起得太晚啦,”永宁拿起一旁刚剪的荷花,“好看么?”

    陆晅撑着下巴笑盈盈的看着永宁,“嗯,好看。”

    “那这个呢?”

    “也好看。”

    永宁撅了噘嘴,不依道,“你呀,根本都没看呢。”

    “我怎么没看,看了的。”

    永宁瞪他一眼,继续剪着,剪着剪着抬头,“陆晅,你傻笑什么,跟个地主家的二傻子一样。”她又拿出来一个梅花和刚剪的抱鲤小童出来问道,“这两个呢,哪个最好看?”

    陆晅歪着头撑着下巴看着她,阳光透过窗户纸打在她脸上,陆晅慢慢的笑了,“你最好看。”

    不知道多少年了,他都是一个人过年的。就算是和她相遇了,去年的时候他也是在战场上度过的。他还记得上一个除夕夜,帐篷外战士们都在喝酒,他一个人坐在帐篷里,看着一摞一摞的关于永宁的密报,她今天做了什么,出门了没有,今天擦了什么颜色的胭脂,见了哪些人。有些是让他开心的,有些是让他生气的。但是无论是什么,都是关于永宁的。他一人独坐在帐篷里,窗外就是草原大漠上独有的苍茫天空,一轮弯月挂在天空,就像是永宁的眉,又像是永宁笑的时候眯起的眼睛。他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在心里描绘着永宁的模样,宜喜宜嗔,嬉笑怒骂,皆是她的风情,即使是光看着那些关于她的东西,他都能感到生命被填满。

    现在,她就坐在他面前,他们两个就像寻常夫妻一样,闲话说着这些那些,闲碎琐事,但饶是这些,也叫他由心底觉得开怀。

    这是他和她度过的第一个除夕,以后的以后,他们都还会继续一起过下去。

    永宁听见陆晅这般说,俏脸微红,啐了他一口‘油嘴滑舌’便继续剪起来。

    永宁剪好了窗花,便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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