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浩浩荡荡c声势浩大且又有无限荣光的梵音教,终是离开了大梁的京城,虽说同样是玄甲军护送,但是人数比上次少了不止一点,而且也只是送到了洛阳,便不再护送了。这未尝没有让他们在民间自行传教的意思,但若是自己在民间传教,又怎会有朝廷给予支持来的方便快速呢。
之前那十几个有辱永宁的教众,为当显天家之仁慈,便只是流放三千里,期满五年可回,白戚戚一开始因着这个也是到处奔走哭号,找当初追随她的那些贵女和贵子帮忙,但往日里对她颇为恭敬且仰慕的人们到了此时竟然都纷纷转了性子,不是闭门不见就是矢口推脱,叫她吃尽了苦头。最终无法,只能泪洒阶前却无法。
白戚戚不是没有来找过她,但是她怎么可能给白戚戚这个见她的机会,在白戚戚来找她的当天就启程去了京郊的温泉别院。后来听说白戚戚在公主府门前跪着啼哭,求永宁公主能放她的教众一马,被玉茗直接当机立断的在白戚戚跪下来开始嚎啕之前派人把嘴一捂就给拖下去了,说到这里不得不给玉茗点一个赞,真不愧是她手底下的人。且玉茗不仅把人给拖下去了,还将人直接就给扔到了驿馆去,并且在门口立了一块牌子——主人不在。
在她和陆晅之间横亘了几个月的问题,终于消失了。虽说不知道以后的路将会在哪里,但是至少眼前是幸福美满的。
白戚戚走那天永宁并没有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去欢送她,她和白戚戚之间本来就不存在什么输赢,只因她从来都不曾将白戚戚真正当过一个对手。相比较于她,白戚戚才是真正依附着别人而活的人,与她斗,委实是没什么意思。
送走白戚戚之后,合仪还专程办了一个小型宴会,邀请之前不喜欢白戚戚的贵女们来参宴,其中当然就包括永宁。永宁其实是不想去的,把白戚戚弄走到底是陆晅出的手,怎么着也得避人耳目些。但是合仪那小事儿逼很是热情相邀,加上即使白戚戚走了合仪也依旧跟永宁很和善友好,永宁便去了。
与会期间,永宁甚是感叹,也许白戚戚不走是好的,她长这么大,就从来没见过贵女圈儿的人这么友好团结过。
眼见着马上就到了除夕,今年除夕家宴据说还是在香颐殿,萧远依旧大肆铺张,听说使人将香颐殿翻修了一下,在大殿中央修了一座荷花池子,虽说现在是冬天,但是因为香颐殿里头走了地笼,竟然也叫工匠培育出了花来,很是稀奇,萧远很是宝贝那几株荷花,恨不得一天看三回。
因着快过年了,公主府也要积极的准备年货了,玉茗每天不是在采购就是在采购的路上,永宁看着每天玉茗大包小包的带东西,很是五味杂陈的说,“玉茗,额用的了这么多东西么?”
玉茗煞有介事的一样一样给永宁清点着,“点心瓜果要备足,来了串门子的人少不得要端上来,大年小年算上来一共都快一个月,这是少不得的;主子串门子时候备的贺礼不能少,玉茗算了一下,您要走的府户一共是三十七家,这一算下来又是一屋子;还有您过了节就要和侯爷成婚了,新的头面儿被褥衣裳,还有给侯爷做的衣裳也都在此列”
“先停着,”永宁很好奇的问道,“我和陆晅大婚不还有好几个月,怎么现在就准备上了?再说了,我现在用的钗环首饰以后就不能用了么?被褥衣裳之类的,内务府不是会准备么?”
但是玉茗却不依了,“主子说的什么是什么话,内务府准备的东西都是成批出来的,哪儿有咱们自己准备的精细。主子放心,玉茗是领了内务府的缎子棉布,单找了宫中的绣娘给您一人儿做的,料子什么的绝不会比宫里头娘娘们的差。”
永宁看着跟个老妈子一样还在絮絮叨叨掰着指头给她算账的玉茗,心道之前她怎么就没发现玉茗的保姆天分呢?
“那也不对了,还有首饰呢?”